林峰喃喃着:“怪不得赵鑫磊将魔爪伸向了她。”
高昌翰继续说:“当时凌晨五点,谁都没有发现赵鑫磊带着黄玉萍离开,他们工作时间分为白天和夜间,五点正是最困的时候。”
林峰脸色凝重,嘴角挂着一抹惨淡的笑容,他晃了晃竖起的手指,叹息着说:“只怕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
高昌翰疑惑的问:“什么样?”
林峰严肃的说:“赵鑫磊那种人恐怕酒吧工作人员都有所了解,当他拽着黄玉萍的时候,黄玉萍肯定会意识到不对而呼喊,如果拉进房间后,黄玉萍的呼喊大家听不到倒是可以理解,不过经过通道口的时候,我不信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高昌翰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我观察过了,如果在外面就开始呼喊的话,确实不应该没人注意到。”
“而且还有一点你不感到奇怪吗?”林峰沉重的说,“黄玉萍失踪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
高昌翰猜测:“也许她前一天晚上上的夜班,五点换班后休息去了,大家都不知道。”
林峰表现的很慎重:“但具体是不是这个情况,我们需要问清楚,根据资料显示,黄玉萍不是市里人,未婚,她可能住外面租的房子或者酒吧提供的宿舍,而他们换班的时间,究竟是不是五点,也需要弄清楚,这能判断当时的情况。”
高昌翰斜靠在办公桌旁:“林峰,你是有什么猜测吗?”
林峰点了根烟,重重抽了口:“我在想,会不会存在这种情况,黄玉萍呼喊的时候,其实酒吧有人看到了,但是那人却视而不见,将计就计,再或者说,黄玉萍根本无法出声,也许她已经晕了过去。”
高昌翰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思考了会说:“如果是你第一种猜测,那也就是说有人杀害了赵鑫磊,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又回到了原地,困在了死局里,因为从目前证据来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他是如何杀死赵鑫磊的呢?”
高昌翰继续说:“如果是第二种猜测,那就是黄玉萍在说谎,因为她说她被赵鑫磊拽进去之后就钻进了厕所里,这说明她没有晕倒。”
“关于第一种猜测,这个我先前说过,有一种杀人方法叫做密室杀人,是“不可能犯罪”的一种,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种,它是在表象和逻辑上都不可能发生的犯罪行为,凶手可以捏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从而从犯罪中脱离出来。”
高昌翰揉着额头,无奈的看着他:“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林峰抽了口闷烟,“如果凶手真的不是那个女生,我想最大的问题就是在开门和关门之间的半小时,一定是那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高昌翰叹了口气:“林峰,你说我们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也许它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凶手就是那个女生。”
林峰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好说,不到最后一刻,我们无法判断最后的真相。”
高昌翰烦躁的靠在一边,他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景色,此刻,天色渐晚,门外已经昏黄一片,秋风瑟瑟,院子里的落叶昨天刚打扫过,今天又铺了一层,随着风飞舞零落,看的视线都模糊了。
远方的天空,落日西斜,一抹彩霞渲染了天边一角,余晖下的树木仿佛散发着金光,看的有些耀眼,很快那一抹霞光逝去,落叶纷飞,凌乱的视线里,莫名多了些伤感,而房间里也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景色再也看不清楚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个人各自抽着烟,纷纷侧过了头,高昌翰淡淡的说:“请进。”
徐欣欣推开门,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房间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息,两个人融于黑暗里,似乎格外沉重。
烟雾缭绕,映的视线都模糊了,徐欣欣开了灯,拿着文件在眼前煽风,抱怨说:“这么黑的环境你们竟然不开灯,还有啊,这房间里烟味也太冲人了吧,你们到底抽了多少。”
徐欣欣说完,严肃的盯着林峰:“我说林峰,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抽烟的啊,跟谁学的啊,怎么学坏了。”说罢,大有深意的看了眼高昌翰。
高昌翰忙摆手:“这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学会的。”
“不过你也是的。”徐欣欣走到高昌翰面前,无奈的摊开手,“你什么时候戒烟啊,这种环境对孩子可不好。”
高昌翰立刻戳灭烟头,苦笑着说:“我尽量。”
林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扭过头疑惑的问:“对孩子不好?这是什么情况。”
说着眼神不由自主瞄向徐欣欣的肚子,一脸惊讶的说:“欣欣姐,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