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错不在白桦,但她是乔松现状的起因。所以面对乔松,她的心是愧疚。
她的话说出,乔松的手伸过去拿住了公司资质文件。为了白桦,乔松甚至愿意‘牺牲’三妹,对其展开欺骗。
“我接受你的好意,你会心安吗?”
“乔松……”
“你只是心里安慰。”
文件拿在手,乔松又放下了下去。他的右手,放在了白桦额头。在整理她有些凌乱秀发时,乔松也在笑,释然的笑。
“当年我受伤之后,并没有履行和你父亲的约定,依然带着你私奔。”
“本来有伤,我还去坚持比赛。不单单是因为你,也是我在赌气。”
“白桦,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每个人成长中,都会付出代价。我是男人,不会让女人背负负担。”
站在白桦的面前,乔松说出自己理由。接下她的公司,对于白桦只是安慰。
可一时,不可一世。
能够帮助自己的,唯有自己。
“乔松,你说人真的有来生吗?”
“我记得有一次,你在梧桐树下和我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回答,乔松开始绕开话题。
“那句?”
“忘了,但我记得你是引用冰心的话。”
白桦想哭,乔松这个混蛋太自我。女孩子玩浪漫时候,他总是接不上。
他口中的那句话、那个场景,白桦还记得。那天夜自习后,两人偷偷溜出校门。
……
一起牵手在河边梧桐树下,好甜蜜的陪伴。情到深时,乔松问:“白桦,你说人真的有来生吗?”
“你想干嘛?”
“下辈子,我还要追你。”
年轻的男孩、女孩,天真的对话。但自带文艺细胞的白桦,不喜欢这么直白。
所以引用了冰心老人的话:“如果人生是枯燥的,我害怕有来生。如果人生是有乐趣的,那么今生已足够。”
乔松说:“昂。”
……
白桦更想哭,可是乔松却凑过来,很认真的说道:“咱们每次见面,好像你都会哭。”
“嗯。”
“能不能先去吃饭,这样才有力气哭。”
“昂。”
在白桦要哭不哭时,已经被乔松拽出办公室。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也无所谓。
但每次都要用哭来结尾,乔松可受不了。因为这样,是对曾经美好的不尊重。
“我是女孩子,不能哭吗?”
“可以,但在我地盘,我说了算。”
“流氓。”
“谢谢。”
有时候一个轻微的改变,便是气氛的转移。两人走出公司后,也没有开车,朝着县城里面走了过去。
“想吃什么?”
“大餐。”收乔松感染,白桦也爽朗起来。既然在他地盘,也就不客气了。
而他们所谓大餐,就是板面加鸡蛋、豆皮。要知道这对于乔松当年,还真是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