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回忆道:“我最后一次见到狗子,应该是二月二号那天,那天国俊和他们五个一起去江边捕鱼。”
王宇道:“也就是说同样是在那天,国俊回来之后,就开始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意见人?”
徐母点了点头,用衣袖擦拭眼泪,伤心的说:“也不知道那天国俊到底在外头看见了什么,怎么回家之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王宇对宁雪说:“我们现在应该去其余几个孩子家看看。”
宁雪也正有此意,他马上给乡长打电话。
不到十分钟,乡长就骑着摩托车,风急火燎的赶来。
一见面,乡长就殷勤的说:“宁小姐,王少爷,我已经让婆娘在家里准备好了酒菜,你们今天晚上就到我家吃晚饭吧。”
宁雪说:“谢谢乡长的一番好意,但是徐伯伯徐阿姨已经做了我和王宇的饭,所以只能说抱歉了。”
乡长有些尴尬道:“没关系,只要俩位小姐少爷愿意赏脸,欢迎随时光临。”
宁雪说正事道:“乡长,我们想要拜访一下除了周维以外,其余四位失踪少年的家庭,还烦请你带路。”
乡长把摩托车停在国俊家院子里,然后就带着王宇和宁雪二人,开始按照失踪先后顺序拜访四家人。
宁雪的问题归结起来就两个,你家的孩子在失踪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从四户人家得到的答案几乎一模一样。
那就是四个少年在失踪之前,都一反常态的“安分”,具体来说,就是一贯在假期整天出去疯的他们,在那几天里,突然之间都呆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而且他们的情绪好像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至于他们失踪的方式,也都如出一辙。
都是早上很久不起床,家人敲门叫人屋里也没有反应,等强行把门打开之后进去,才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因为这些孩子年纪也不小了,都是十六七岁,尤其农村的孩子又懂事自立,所以出门玩个三五天即使不打招呼,家里人都从来不担心。
就这这个观点害了他们这些家长。
等到他们察觉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只能通过闹的方式,给政.府施加压力,让他们帮忙寻找孩子。
宁雪问他们,为什么要怀疑是自己的孩子失踪和徐国俊有关?
他们的回答非常没有逻辑,令人哭笑不得。
因为他们觉得这六个少年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最后却只有国俊没事,所以国俊就一定有责任。
简直就是一种不患寡而患不均思想的体现。
拜访完四家人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王宇和宁雪回到国俊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乡里没有酒店也没有旅馆,王宇和宁雪只能借宿在国俊家。
徐氏夫妇给儿子国俊的床换好了全新的床单,好让宁雪晚上睡这屋。
他们还把隔壁的工具房腾了出来,在里边打了一个床铺,好让王宇晚上睡。
时间还早,王宇和宁雪坐在国俊屋的床上,在橘黄色的白织灯下分析案情。
宁雪说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失踪的五名少年。
王宇直言,他们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毕业照上虚掉的照片就是征兆。
宁雪并没有很吃惊,这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即使是通过刑事案例概率分析,一般类似的失踪案件,百分之九十五的结果,都是失踪者遇害。
“王宇,你觉得这起案件的关键在什么地方?”
“江边!”
“江边?”
“没错,就是在江边。这六名少年的最后一次集体行动,就是二月二号那天下午一起去江边捕鱼。自那天以后,国俊就严重自闭,其余的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反常。然后就是三天后的二月五号开始连续四天,少年们陆续失踪。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这一次下江捕鱼,一定不寻常。”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到江边去看一看。”宁雪有些遗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