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暖怀孕时的克制，到她昏迷醒来，怕影响她身体的隐忍，直至今晚，一进到房间，顾向席就按捺不住地狠狠将她摁在墙上。
等一切结束，顾向席趴在她身上，像是丢了魂一样气息不稳了很久，才去抽了湿纸巾，将两人身体清理干净，把她拥进怀中。
秦暖窝在他怀里，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把今晚的惊喜回忆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抬眸，望着男子神情慵懒的脸。
看着看着，她将他与梦境里的小顾向席重叠在了一起。
顾向席知道她在看他，没消下去的火再次跃上来，他翻身堵住她的唇，细腻又热切地亲吻着。
“不要，我有话对你说……”秦暖推着他的肩膀，艰难出声。
她身体没好多久，顾向席再不愿，也知道不能太放肆，他吻了一会儿，离开她的唇，问：“什么事？”
“就是……”秦暖的呼吸很急，缓过一会儿之后，她开口，“有一年冬天，你在雪地里受伤了，还记得吗？你骗我说去打电话找人，其实根本没电话亭，后来……”
“你想起来了？”顾向席有些惊讶。
“嗯。”秦暖点点头，将话说完整，“后来我遇到我爸，他强制把我带回家了，你说付海清找来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来的人不是付海清，是钟叔。那时候付海清死了一儿一女，他疯了一样要杀掉我，但钟叔比他快一步，把我救了。”
秦暖松下一口气，不过很快，她苦恼起来，“那颗红宝石，原来是你送给我的，我很后悔丢掉它，我回去找过，可是那片湖已经被填上了。”
“那颗宝石……”顾向席没将话说完，他起身，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套上，又帮秦暖拿了衣服，让她穿好，才说，“你跟我过来。”
秦暖跟着他，进到书房里，看他将灯打开，走到书桌边，倚靠在桌前，定定地望着她。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好奇地凝视他，直到她要出声去问，他才冲着那排书柜挑了挑眉，“你去那边，往右数第三排，最下面的抽屉，打开看看。”
秦暖轻拧了下眉心，却还是照办。
她蹲**，打开抽屉，里边只有一个小盒子，她将盒子拿出来，问：“是这个吗？”
“嗯，你打开。”
盒子不大，没上锁，秦暖掀开盖子，看到里边东西的时候，怔愣了片刻，回头看向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颗红宝石她明明丢掉了，那片湖也被填上了，过去那么多年，按理说很难找回来，可是为什么，会在顾向席这里？难不成……
秦暖不敢置信心底的想法，但除了这个答案，没有别的可能性。
不等顾向席开口，她已经迫不及待出声，“是你在湖里找回来的？”
顾向席没否认，“那天你走之后，我就下去找了，那片湖不深，不过到我膝盖而已，我在下边摸到的。”
那片湖是不深，可却不小啊，这样摸过去，得摸多久？
晚上哭了那么多次的秦暖，又感觉鼻子涨涨的，她抬眸，再望向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