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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一个长相妖冶的男人坐在角落,短短三十分钟时间,已有不下五六个女人主动上前打招呼,但无不带着无趣和扫兴离开。
又一个女人离开后,关行之捞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身前大大小小的空瓶子,已经摆满了一桌,又一瓶酒被他倒完,他挨个拎了拎酒瓶子,发现全空了。
他还没喝够,招呼了侍者,有些醉了的他,口齿不清晰。
不过就算不用听他说什么,侍者也知道,他是要他再拿酒过来。
这个男人,已经接连来了他们家五天了,每天傍晚过来,喝到醉醺醺不省人事,一觉睡到天亮结账离开。
侍者很快拿酒过来,帮他全部打开后,又收拾了桌上的空瓶子。
关行之随手拿了瓶酒,想要倒进杯子时,他顿了顿,直接推开杯子,像喝白开水一样对着酒瓶直接喝。
猛灌下去酒精,刺激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完了,他照旧拿着瓶子灌下去。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酒吧的气氛,到了最热烈的时候。
一群人在舞池中跳舞,劲爆的音乐,不断闪烁的光,唯独关行之格格不入的,一瓶接着一瓶喝闷酒。
他躲了程路瑶一年,却在一周前顾向席的大婚上,见到了她。
身为伴郎的他,跟着顾向席踏进迎亲的房间,看到穿着伴娘服的她。
只是一眼,就美得惊艳震撼到了他,甚至在他内心深处还浮现了那么一副画面,身着婚纱头盖轻纱的人是她,而迎亲的人,是他。
可是这一幕一晃眼,现实就硬生生将他拉回来。
他回想起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顿时又像是有一根针,根根刺入他的胸膛,疼得他身子一滞,快速别开了视线。
这抹疼痛,折磨了他很长时间,以至于在楼梯上,他没能及时发觉她差点崴了脚,等他心底一慌的时候,已经有人扶住了她。
她对那位伴郎说了谢谢,如同那晚对她那个男人一样,轻柔温顺。
是啊,她的温柔她的好,都是给别人的,对于他,除了欺骗什么都没有。
婚礼的场面,很盛大很梦幻。
他看着顾向席郑和秦暖两个人幸福得仿佛会发光一样,郑重许诺下“我愿意”,互相交换戒指,切下蛋糕……
所有人沉浸在美满的婚礼里,可他的心,却堵得慌。
这样的场景,他曾在她怀孕的时候幻想过,但在真实参与时,却不是他和她,而别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