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小菲菲,你告诉我。”
宋妍菲笑了笑。“就是上次去见建国的时候他带的四个女生之一,那个戴眼镜挺可爱的。”
我想起了那个姑娘,白白净净,小小的,一笑的时候有两个酒窝。就是建国送给她肾机的那个。
我笑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小玲妈妈真是客气。”我很自然的把小玲妈妈的礼物当成了我见义勇为的奖赏,尽管这个礼物跟我和陆阳赔给建国的医药费来说九牛一毛,但依然让我心怀安慰。
白若溪白了我一眼。“陈朗,你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道理你不不知道?要感谢你早就在你和陆阳进去的时候就感谢了,还用等到现在?”
我没来由有些落寞。
不是因为我和陆阳在见义勇为之后无人问津。
不是因为视频发到网上的时候有些不明白情况的人认为我们是恃强凌弱。
不是因为多方求告无门,陆阳老爸一个电话全部搞定。
宋妍菲拉了拉我的衣袖,给我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学校和教育局为了降低建国时间的影响,很委婉的隐瞒了建国被开除公职的原因,只是很笼统的把他多年前的代课事件拿出来公诸于众。
但纸包不住火,再保密的事情都挡不住广大人民群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建国猥亵班级女生的事情还是在学生之间悄然传开。很多姿色出众的女生成了人背后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并且被恶意揣测。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看她平时走路的时候屁股扭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出了这事儿一点都不奇怪。”
“看她穿衣服浪的,这不是自找的吗?”
诸如此类言论,甚嚣尘上。很多原本清白的女生也不堪其扰,选择转校。
小玲家境一般,又是外省务工人员。交不起高昂的择校费,而且有的学校根本拒收。无奈之下,遍找关系,奈何交际圈都是些跟他们一样的务工人员,无权无势无背景。
很偶然的机会,他们听小玲说起我是大v。小玲父母也不知道大v为何物,但有一个大字,想必能量惊人。就辗转多方找到了我,并且委婉的提出了让我帮助他们转校的请求。
我听过之后甚是纠结,不是因为当初和陆阳找上门希望他们指正揭发建国时的恶劣态度。而是因为这件事本该不是我帮忙的事情。
法办到,只能寄希望于陆父,但我并不想因为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情而再次去礼下于人。
宋妍菲看着我纠结的表情,问道:“陈朗,你有办法吗?”
我抬头看着宋妍菲,她的眼神充满期盼,肯定是看到小玲父母的沧桑模样心生怜悯了。
我笑着摊手。“我也没办法,以我的能力,只能在微博上帮助他们问一下这个城市有没有其他的学校愿意接受外来打工子弟。终于择校费之类的,我无能为力。”
我本来以为说完之后白若溪肯定会讽刺我没有同情心,但很奇怪的白若溪只是点头笑笑,并没有对我表示谴责。这让我心怀安慰。
宋妍菲欣喜点头,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这就跟他们打电话说这件事。”
宋妍菲说完赶紧去屋里面打了个电话。
“今天去见陆叔叔感觉怎么样?陆阳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白若溪问道。
我笑道:“陆叔叔的路数太高大上,不适合我。陆阳吃完饭就去约会去了,这会儿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陆阳出去约会晚上还回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不会还把人送到家门口吧?”白若溪对陆阳的恶劣人品很是怀疑。
我点头表示同意,感觉现在的白若溪跟前一阵子简直天壤之别。虽然嘴下还是不饶人,但感觉跟以前的无理取闹大不相同,处处泛着知性美女的光辉,让我不敢直视。
“你猥猥琐琐的看什么呢?”白若溪看着我问道。
我很习惯性的接受了白若溪说我猥琐的赞赏,她没说下贱我已经心怀感激了。
“没什么,你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我由衷道。
白若溪笑了,还挺好看。“真是贱骨头,是不是天天不骂你你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