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盛予真的是虚心求教,苏缈是真的不想再搭理他,她直接往前走,他立即追上去,以温盛予的大长腿没出两步就追到她了,将她抓在身边,“不然我消毒吧。”
“温盛予!你是精虫上脑吗?”
苏缈突然爆发了似的吼了一句,他越是强调和在意这件事,在苏缈心底,自己就越像是被他绑在身边的泄欲工具。
因此对他的执着很生气,温盛予一脸无辜,又左右看了看零星的几个人向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之后也没再说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苏缈重重地叹口气,又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
有很长一段时间谁都没说话,温盛予在后面推着推车,苏缈在前边走,她时不时地把东西搁在购物车里时会看到好几个被温盛予偷偷放进去的东西,她又选择性的拿出来一点。
这样几个来回,气氛又融洽了几分。温盛予甚至故意的拿些完全不必要的东西,就等着苏缈往外拿。
转角的地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突然跑过来,苏缈思绪很乱,也没看清,只听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清脆的笑声,紧接着腿上被撞了一下,没个防备的往后倒。
“小心!”
温盛予将购物车扔到一旁,好在及时的拖住了她的身子,再看苏缈的脸色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啊?”苏缈慌乱的看向他,放在腹部的手慢慢收回,又摇了摇头,“没,没事。”
小屁孩自己摔倒在地上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摔倒了?”
两个大人匆忙跑过来,又看了一眼边上的温盛予和苏缈,眼底带着警惕和狐疑。
温盛予皱了皱眉,一把拽着苏缈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一边冷着声音道,“小孩带出来就该自己看好!”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你们别走,长得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孩的母亲将孩子抱在怀里安慰,父亲企图给他讨要一个公道,温盛予嗤笑了一声,“要公道可以,去和我的律师说吧,这是他的名片。”
说着,他直接揽着苏缈往回走,又低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背后的一家三口谁也没再说话,温盛予本就气场强大,今日又穿得这样一丝不苟,一看也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人。
这件事上,苏缈倒没觉得他做得过分了,只是脑海中回忆起刚刚的画面,被人撞到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孩子。那种惊恐和无措,让她深刻意识到哪怕在不断抵抗,自己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也远超乎想象。
“没,就是有些累了。”苏缈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温盛予皱了皱眉,也没再多说,把东西结算了自己拎到后备箱,开车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苏缈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温盛予在厨房忙着把所有东西归类,如果这样看,一家,正好三口人。
“你今晚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去?”
她问了一句,温盛予手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回去。”
苏缈突然有了些情绪,这种被人当成工具的感觉越发明显,闭了闭眼,淡淡道,“那我先去睡了。”
分明是平淡的声音,温盛予却听出了一阵冷意,他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道,“你希望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希望!”
这三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话落,苏缈果断的上楼,背后的男人目光一点一点的暗下去,很快又默默地整理东西。
归整完全后他上到二楼,卧室的门半开着,苏缈正打算去洗澡,身上基本没剩下什么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头发。
温盛予推门进去时正好看到完整的背部,几缕还未抓住的头发凌乱地在上面划来划去,调皮的蹦跶了几下就被苏缈全部抓在手里了。
她欲要起身去浴室时,温盛予像是鬼魅一般已经站在她背后了,还未来得及怔愣,男人已经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了,红唇被堵住,他的大手掌在她后背。
“你怎么还没走?”
“你是有多希望我走。”
“我……唔……”
温盛予身上的衣服有些烦人,在烦闷拉扯间,苏缈已经警惕的拿被子挡着自己了,她眼底的警惕那般明显,他骤然颓废的情绪也格外突兀。
“温盛予……”
本就情绪不佳的苏缈想着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妇科病,他应该没相信吧。
温盛予将脑袋埋在被子上,等自己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苏缈这张小脸,眼底写满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