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弃你。”
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把电脑盖上,边下床边道,“五分钟后下来吃饭。我十点半有个会。”
“好。”
苏缈心底蔓延开无边的幸福感,这种细微的感动让她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暖风中,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是幸福的,都是快乐的。
吃早餐的时候她还是决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
温盛予从听到这件事开始就是紧皱眉头的,苏缈也莫不清楚他的意思,只继续道,“我今天去趟花久那里,与她一起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不要待太长时间。”他嘱托了一句,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是说他是林滋情的人?”
“这也只是猜测,目前不是很明确。我从里面抽身后就没再管过林家的事情了,但前些天发现张义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已经注销了。他几乎是和楚承一起消失的吧。”
话到这里,她和温盛予视线正好对上,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苏缈深吸口气,又忙摇头,“不可能。林滋情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吧。”
温盛予眸光微闪,很快又恢复了面色的平静,“我看你也别去了,楚承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死了也就算了。”
“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他父母家人都不在这边,我应该去看看。再说了,不是有花久陪着吗?不会有事的。”
苏缈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楚承是得罪了其他的什么人,也或许是死于意外,谁也说不准。
花久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吧,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她和楚承关系也算挺好的,之前她和林浩还曾经撺掇过他们两个呢,只那时候花久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楚承可能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但这也没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林浩和她婚姻的关系,花久和楚承后来也没怎么联系了,这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长时间躺在自己好友列表里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她首先是不相信。
“昨天晚上林浩打电话给我了,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法医那边已经做了鉴定,家属也认了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花久脑袋是懵的,听了苏缈的话忙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嗯,我去看看。怎么也要送他一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有什么病吗?”
苏缈递给她一件大衣,花久手忙脚乱的穿上,两人就这样出了门。他们是来派出所找林浩汇合的,他上午已经录了一上午的口供了。
两人到时正好遇到门口有一行人,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坐在了地上,哭声是那样揪心,苏缈也跟着红了眼眶。
她认识的那个小张和另外一个人正在把他们拉起来,耳边,花久幽幽的声音传来,“那就是他父母吧,都是农村人,好不容易养出这么个儿子。”
苏缈眼泪滑落,又忙用手擦了擦,“走吧,我们从边上进去。”
两人从旁边的小门进去,林浩在长廊上坐着,这副模样她似曾相识,在两年前,两人到民政局离婚时他就是这番模样。
听到这边的动静,林浩抬头看向他们,从椅子上起来,“你们来了。”
“他人呢?”
“别看了,怕你们受不了,医生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早已经不成样子了。”
林浩的声音格外沙哑,脸色也苍白,苏缈只仅仅听他这样描述就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好在很快就忍住了。
忙说了一句,“抱歉,今天身子不太舒服。”
花久也不敢再要求去看了,一边扶着苏缈的身子,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检查出来了吗?”
“毒品摄入过量,出现幻觉后自杀。”
苏缈和花久两人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想到楚承会涉毒,她眉头紧锁,沉声道,“他是什么时候染上毒品的?”
“不久,大概也就是年前半个多月吧。”
现在正月即将过完,这样算下来,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太巧了。怎么偏偏在那时候……
“他是怎么会有毒品的?”
苏缈又问了一句,林浩猛地看向她,眼底带着满满的复杂,“你的酒吧,之前不是有个女人和他好上了吗?估计是在她那里沾染上的。”
泄露她办公室位置并且帮助楚承进去的那个?
苏缈自然是记得,“她已经离开酒吧了。”
“她也是在离开酒吧后染上的,然后就带楚承也染上了。”林浩语气十分苦涩,如果细听,还能听出来对苏缈的不满。
可是一个成年人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苏缈也不能控制,但她也十分自责,似乎他的堕落或许与她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