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肯相信的,只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直到宋词匆忙而来,“怎么回事?”
他因为担忧而皱起眉头,苏缈眼皮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眼睛,只低声道,“他知道了,知道孩子的事情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断了自己的念想也断了他的念想,苏缈,是时候放下了。”
宋词坐在床边盯着这张脸,他在这女人身上碰过的钉子数不胜数,可最终她心底想着的念着的还是温盛予。
不公平。
“嗯。谢谢你。”
苏缈轻声说了一句,让宋词过来是故意的,故意做给温盛予看的。现在她把他气走了,宋词也来了,倒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好了,先休息,我去找医生。”
苏缈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也给她和温盛予断了所有后路,但唯一没想到的是花久,在温盛予去吴由家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在他倒在地上呜咽出声的时候,花久心软了。
她很想带着苏缈来看看这个样子的温盛予,但她不敢,听温盛予的意思现在苏缈在医院,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一切。可明明在她心底温盛予更重要。
如果不是因为是他的孩子,苏缈怎么会这么在意。
见温盛予哭,花久也跟着一起哭。她把苏缈的那份也哭了,哭得吴由一脸莫名其妙。
“好了,你就别添乱了。怎么每回他出个什么事儿,你也跟着流眼泪。”吴由有些嫉妒的说了一句。
花久双手抱着膝盖,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在想缈缈现在该有多难过,但我什么都不能做。”
“苏缈也是的,要断早该断个干净,一会儿要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的,闹着玩儿呢。”吴由见着自己兄弟这样,也免不了啰嗦了一句。
他从来没见温盛予这样过,这男人当年被他亲爸逼成那样都一句话不说,现在倒好,一个苏缈都不知道把他折腾成啥样了。
吴由这样说花久可就不乐意了,“怎么就是闹着玩儿了?你让她怎么办,教唆他与自己父母成仇敌吗?”
“凡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那总不能一边跟着他,一边又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吧。”虽然温盛予也没提这件事,但既然苏缈怀孕了,他又这幅德行,肯定就不是他的。
花久顿时气上心头,“所以,我现在也是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又是怎么想我的?”
吴由顿时没声儿了,唇张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个字来。
花久本来还怒气冲冲的,眼圈突然就红了,抹了一下眼泪,嘟囔道,“算了,我去找缈缈去,懒得理你们。”
“花久……”
吴由只喊了一句,没有要动身拦着她的意思,倒是一直不说话的温盛予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我就问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花久也知道现在温盛予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一边心底暗骂他傻,一边又很纠结,苏缈有自己的想法,可把他们两人都折磨成这个样子是何必?
突然被温盛予问到,花久眼神到处飘了飘,“你自己去问她不就是了。”
“她说不是我的。其他的都不肯说了。”
温盛予言语晦涩的说了一句,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坐在地上蜷缩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你觉得呢?”
在花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吴由脸上情绪有了些变化,他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花久这么问别有深意。
但温盛予在情绪里根本就没听出来,而花久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临走时,她给了温盛予最后一个提示,“苏缈的希望一直都是你自己亲手掐灭的,她不舍得你受苦,情愿自己扛着,但她也知道自己扛不住。温盛予,她没你看起来的那么坚强。”
“她怎么会不坚强,她就是石头做的。”
温盛予苦笑了一声,花久出门了,给苏缈打了个电话得知她还在医院就赶了过去。
这边吴由也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是米染要找他谈谈,而且只见他。
挂了电话后吴由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温盛予,“你是和我一起去拘留所还是在这里等我。”
对方没说话,吴由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那我先走了。”
“等等,苏缈之前被关在拘留所是什么时候?到现在大概多久?”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吴由还是细细回想了一番,“一月中下旬,现在是四月份,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他话还没说完,地上的男人猛地站起来然后冲了出去,吴由满头雾水。
花久前脚才来医院,温盛予紧接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