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点头,“对,我要手刃对我施法之人!”
萧老道显得有些为难,“可抓墙飞钩的绳子,不太好办,恐怕上哪儿也找不到能剪出六丈长的黄纸。”说着,萧老道怔了一下,“剪的细点儿行吗,一张三尺左右的黄纸,剪的像头发丝那么细,应该能剪出六丈长。”
太爷点头,“只要中间不断,粗细都没关系,到了那边一样能用,等你们做好物品之后,千万不能让我看到,更不能在我面前提起,等到今夜子时,来我房间烧掉,然后,把我的鞋放在烧尽的纸灰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青问道。
太爷朝她看了一眼,没有解释。
当天下午,萧老道几个人全都忙活纸刀和飞钩去了,至于忙活的怎么样,太爷并不知道。
晚上,吃过晚饭,太爷早早就睡下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耳边又有喊叫声传来,过来快过来……
太爷翻身下了床,还没等朝周围看,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什么东西了,低头一瞧,太爷顿时笑了,就见自己左脚踩着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右脚踩着一支五爪飞钩,飞钩上绳子在旁边一圈一圈盘着,足有好几丈长,太爷弯腰把尖刀和钩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刀插进了腰里,钩子搭在了肩上。
打眼朝周围一看,又是之前那口骨井,太爷把身上的钩子摘了下来,绳子放在地上,利用绳子抡圆钩子,抡了几圈之后,猛地朝上一掷,五爪飞钩带着绳子“刷”一下飞了上去。
太爷顿时松了口气,等飞钩落到上面,井底还有二三尺长的绳头,太爷拉住绳子,朝下轻轻拽了几下,飞钩登即紧紧抓住了井沿,太爷又使劲拽了几下,很好,飞钩在井沿上抓牢了,不会脱落下来。
井上面到底有什么,太爷并不确定,但是,太爷可以肯定,施法拘自己魂魄的人,一定能在井上面找到。
太爷顺着绳子爬了起来,等他爬出井上一看,就是一愣,就见自己身处在一片荒草地里,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堆,这些坟看上去都是些荒坟,很久没人过来祭奠了。
坟头的尽头,似乎有一条小路,太爷离开坟堆,走到近前一看,还真是一条小路,不过路远处全是白蒙蒙的,像是雾气,周围也全是雾蒙蒙的,看不了多远。
太爷顺着小路走了一段,前面的景色清晰了,后面的景色又模糊了,真像在雾里一样,不过,太爷这时有种感觉,只要顺着小路走,就能找到做法事的人。
顺着小路接着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雾气逐渐散了,映入太爷眼帘的是一条大路,太爷把大路周围仔细一看,认得,正是通往县城的那条路!
太爷离开小路,顺着大路走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来到了城门口,这时,城门紧闭着,太爷朝自己肩上的飞钩看看,差不多也够用了,再次抡起飞钩,扔上了城墙。
随后,太爷抓住绳子,爬上了墙头,墙头上居然还有官兵巡逻,但是,太爷很快发现,这些人根本看不见自己,因为自己这时候,等于是魂魄出窍。
收起飞钩之后,太爷站在城墙上朝整个城里看了看,就见王府方向,有火把光亮传来,法事应该就在王府,或者王府附近。
确定位置之后,太爷找到马道,顺着马道进入了城,这时,城里静悄悄的,偶然能听到几声狗叫。
太爷顺着大路,直奔王府,很快的,来到王府门口,就见王府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朝院里一看,就见正对着大门不远处,立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太爷一看,正是自己那件衣裳!
在稻草人后面,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杂七杂八放着很多物品,方桌后面,站着一个干瘦老头儿,估计能有六十岁左右,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不过,从老头儿整个面目来看,十分阴森,不像个好人,并且非佛非道,看来是个正儿八经的干邪术的人。
老头儿这时候,还在对着木人喊叫着,不过,喊了几声之后,停了下来,拿起桌上一块绢帕,擦了擦额头。
这时,从旁边传来王财主的声音,“刘真人,怎么了样了,那小子的魂魄拘来了吗?”
从太爷这里看不到王财主,估计就在旁边看着,老头儿朝旁边看了一眼,说道:“今个儿这法事奇怪呀,怎么好像,拘来之后,又给他跑了呢?”说着,又拿起桌上的绢帕擦了擦额头。
接着,老头儿看向旁边,说道:“王老爷,得罪你的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王财主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人年纪不大,功夫了得,要不然,我也不用请真人您来收拾他了。”
老头儿说道:“此人不一般,我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才勉强摄住他的魂魄,不想,今日出了状况,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回房查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门外的太爷闻言,冷喝了一声:“老家伙,不用查了,小爷我亲自过来了!”说着,太爷迈脚就要往大门里,不过,脚还没迈进门槛,门两边突然出现了两个手持长枪、身穿铠甲的武士,拦住了太爷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