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道观,几个人在城里找到一家铁匠铺,萧老道给铁匠画了一张抓墙钩的草图,问铁匠能不能打制出来。
铁匠看罢草图,用质疑的眼神儿打量起了太爷几个人。萧老道见状,顿时笑了,因为铁匠露出质疑,说明他知道这东西是干啥用的,既然知道,就应该能打制出来。
萧老道二话没说,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草图上面,铁匠看见银子眼睛顿时亮了,满口答应萧老道,天黑之前,一定能把东西打造出来。
晚上,吃过晚饭,陈浮江还是有些担心,来到太爷几个人房间,希望太爷几个趁夜离开酆都城,他可以连夜把几个人渡过江,并且不要船钱。
太爷几个人明白,陈浮江是怕惹麻烦,万一几个人真死在他们家里,到时候晦气不说,还有可能导致他惹上官司。
不过,太爷几个人这时候,已经铁了心了,不跟那白影干到底,誓不离开。
萧老道反过来劝了陈浮江几句,还给陈浮江写下一份“免罪书”,说明几个人自愿在陈浮江家里借宿,晚上出了事儿,与陈浮江全家无关,并且,太爷每个人都还签了字、摁了手印。
随后,萧老道又拿出两大锭银子,告诉陈浮江,我们几个人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事儿,银子就是你的,要是没出事儿,这银子将来就是我们过江的船钱。
陈浮江拿着银子只啧嘴,最后,悻悻离开了。
打发走陈浮江之后,萧老道让萧初九到了铁匠铺去了一趟,还真不错,铁匠如约将抓墙钩打造了出来。
萧老道将钩子拿到手里,连连夸赞铁匠的手艺,钩子打造的既精致又结实,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候,小青终于醒了过来,众人撇下钩子,围拢在了床边。小青从床上坐起,看看众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过,脸上气色还不是太好,显得十分苍白。
萧老道问道:“小青姑娘,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都昏睡两天一夜了。”
小青闻言,有气无力地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回道:“有东西要占去我的身子,我刚刚把它赶走。”
众人一听,全都为小青担心起来,太爷忙问:“什么东西?”
小青又朝太爷看了一眼,回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就是……就是咱们在道观借宿的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在外面与人说话,想出门看看,谁知刚走到门前,外面金光四起,一道金光隔着门缝射进来,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和体内的东西打斗,直到刚才才将它赶出去。”
听小青这么说,太爷回想了一下,说道:“看来又和那大日如来有关,当时我身子不能动,想要拔出腰里的短剑,那大日如来却突然消失,难不成,它钻进了你的身体里?”
萧老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弟说的很有可能。”随即,萧老道招呼小青下床,领着小青和萧十一,到堂屋去找陈浮江,陈浮江这时刚刚躺下,又被萧老道喊了起来。
随后,萧老道和陈浮江好说歹说,让陈浮江在堂屋里,给小青和萧十一两个找了一个下塌的地方。
太爷见状不解,问萧老道这是做什么,萧老道给太爷解释说,“今天晚上,白影肯定还会再来,小青刚刚苏醒,身子弱,十一昨天被阴气冲身,今天保不齐还会被冲身,他们两个,不适合和咱们待在一起了。”
太爷闻言问道:“万一那东西待会儿再过来,不再找咱们麻烦,去敲堂屋的房门怎么办?”
萧老道摇头说道:“我看敲堂屋门的可能性不大,陈浮江说过,那东西专找驱邪师傅下手,他们两个又不是驱邪师傅,不过,那东西若是真敲了堂屋的房门,咱们几个就先冲出去。”
太爷听了,只好点头。太爷这时最苦恼的,是自己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那东西,要不然一定要把那东西好好收拾一通。
是夜,太爷几个人都没睡,就那么躺在铺盖里等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很快,外面传来打三更的声音。三更落罢,外面再没半点声音,屋里屋外整个儿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就在这时候,邦、邦、邦,房门很准时地传来了轻微的敲响,太爷几个人顿时从铺盖里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萧老道朝太爷和萧初九看看,给他们按了按手,意思是告诉他们,先稳住,等房门又被敲了几声,萧老道低声问道:“谁呀?”
外面立刻传来回声:“是我,开开门吧。”
萧老道随即给萧初九递了个眼神,萧初九轻手轻脚从铺盖上起身,将铺盖旁边的大包袱拉过来,背到了身上。与此同时,萧老道和太爷一起来到了门边,一人拉住一扇房门。
“你又是谁?”萧老道又问了一句。
外面立刻回道:“我就是我,把门开开你就……”
“哗啦”一下,没等外面的声音说完,太爷和萧老道同时把房门打开了,紧跟着“嗖”地一条黑影,鬼猴子第一时间从房门跳进了院里。
紧跟着,我太爷、萧老道、萧初九也冲了出去,打眼朝院里一看,还是老样子,什么人都没有。
这时,鬼猴子低叫一声,朝院墙上指了指,三个人明白,白影又从墙头跳到了外面。快速冲到院门跟前,打开院门,几个人追了出去。
鬼猴子追在最前面,太爷三个紧随其后,一会儿的功夫,又追到道观墙外,鬼猴子停在墙下,朝墙头指了指。
萧老道当即给萧初九一摆手,萧初九卸下身上的大包袱,从里面将飞钩拿了出来,这时的飞钩上面,已经拴了一条两丈长的草绳。
萧初九抡起飞钩,朝墙头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