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陆茜,你行!算你狠!
说的天花乱坠,最后的目的还是他们父女俩给套路了,我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咣”的一声关了。
“忘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见了面怎么也得叙叙旧啊?”陆玉山慢慢站起来。
我见没了退路,抽出身后的铁棍:“我连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有什么可叙的!”
陆玉山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棍子,笑了:“向荣果然没看错人,这东西除了你,别人拿不上来!”
“你说什么?”
陈向荣?我心里一翻腾,来不及想太多。
“陆玉山,我们好歹也共事过,我不想惹你,你是死是活我也不关心。铜棺材里面值钱的东西也都给你了,你放了珠子,放我们走,怎么样?”
我举着棍子说。
陆玉山:“正因为咱们共事过,所以我得劝你一句,不该管的闲事别管,珠子你是带不走的,至于你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
我身后的门轰的一声开了,急匆匆冲进来一个人,趴在陆玉山耳边嘀咕了几句。
陆玉山脸色顿时变了:“你说的是真的?走!跟我看看去!”
说着两个人一起走出去,不过到门口的时候,陆玉山回头说:“兄弟,好好在这呆着,千万别乱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向荣会怪我的。”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接着上锁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不走?大傻叉才不走呢,不过门上了锁是出不去了,窗户应该可以。
不过转了一圈,没有窗户。这个房间没有,别的房间肯定有,我进来之前记得,这个房子很大,而且萤火虫就是沿着窗子飞进来的。
堂屋的左右都有门,乡下一般的格局都是这样的,中间堂屋,相当于客厅,两边住人。
我记得萤火虫好像是从左边的窗子飞进来的,左边的房间门没锁,我轻轻推开。
可就在推开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傻了。
房间不大,满是灰尘和蜘蛛网,没有任何陈设,只有在房间正中央,赫然停放的两口大黑棺材……
而且哪有什么窗子,四面皆是墙壁,画风阴森诡异。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情形和华苍号船底密室里一样一样的。
我吓的连忙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气,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真怕像梦境里一样,从里面钻出两个人……不对,两个鬼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来到右边房间的时候,我已经不敢开门了,生怕推开之后又是一番恐怖的景象。
可是除了这条路,我别无选择。
我又把手里的铁棍子攥紧了一点,一手拉住门把手,心里默数一二三,开!
拉来门的一瞬间,我没敢往里看,直到确认里面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冲出来。
仔细看,这个房间还比较正常,而且看上去满喜庆的,好像不是个普通的房间,目及之处到处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大床,红色的幔帐,家具摆设到处都系着红绸子。
更不同的是,两边的床头柜上各支着一盏红烛。
这一看就是结婚用的新房,连窗帘都是红色的,窗帘后面,就是一扇半开着的窗户。
顾不上想别的,我现在眼里就只有窗户。两步窜进屋子里,一步上了窗台,几乎要跳出去,又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刹住了车。
这窗外怎么会是……一条河?
原来这房子伊水而建,下面就是过往船只的航道了。
要说这河沟我也不怕,大江大河都过来了,从这里逃出去小菜一碟。
问题是,我清楚的看见河对岸草丛里,趴着一条大个的龙祖,妈呀!鳄鱼啊……
顿时两脚发软,怂了。
这么大的房子,难道没别的出口吗?
我仔细在房间里转,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不过找了半天,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出口,转身刚要出门,猛起一阵狂风。
吹的人睁不开眼睛,硬是把我从门口吹了回来。
屋子里四下关着门,对面房间更是没有窗户,这妖风是哪来的?
两盏红烛也被吹灭,瞬间漆黑一片。
风从窗户吹出去,扬起窗帘,把床头柜上的一个东西刮到了。
吧嗒一声,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我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竟然走过去伸手扶起来。
和我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碰倒的,可就是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
那只是个相框,扣在床头柜上,我扶了起来,正在这一刹那,噗的一声,红烛自动燃起。
我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摔了相框。
跳跃的火光再次把整个房间照亮,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