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规模,这场面,丝毫不必我这个小。
难道这东西是当地的标准配置吗?或许是很多人都有。
这时候麻七指挥着队伍:“停下!落矫!”
我被放在平地上,看样子可没到地方,不过既然落了矫,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我嵌身离座刚要下轿。
麻七按了我肩膀一下小声说:“您先别动,坐着就行!”
我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更不知道对面伞盖下的,到底是什么人。
没过几分钟,就见对面队伍好像有几个人在准备着什么,伞盖下的人也下来,有几个人的陪同下来到我的轿前。
其中一个为首的可以看出来,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油光粉面,小眼睛狗油胡,猪腰子脸。
除了有点发福看不出其他什么来,唯独这身衣服太引人注意了,翠绿翠绿的,总之绿的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不舒服。
当真是绿的让人发慌,我顿时联想到在驿站房间里,枕头底下那顶帽子。
还别说,和他的衣服正好配成一套,等等?
一套?
莫非,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站起来,这个绿衣男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扶住我肩膀让我坐下。
然后嬉皮笑脸,没笑硬挤的笑,那样子就跟吃了脏东西似的。
把我按坐下之后,这人退后两步,双手作揖:“今天终于有幸让我见到谢先生了,闻名不如见面,您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等等,我请问您是不是……”
还不等我问完,这家伙根本不给我机会:“自我介绍一下,小的我叫吴仪,是这酆南镇的小司官,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果然被我猜对了,这就是掌握着一个地方生杀大权的人,我立马不淡定了,因为我跟别就不知道人家找我到底干啥。
凭什么对我这么殷勤,我连个小白人都算不上,或者说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几次想站起来,就算不还礼,最起码也得客气几句,可是这位老哥根本不给我机会。
吴仪拉着长音吩咐竹六和麻七:
“你们两个!护送谢先生有功,回去每人奖励一百块钱!现在就指挥我的仪仗,让人们把空伞帐抬回去,我亲自护送谢先生!”
卧槽!不是吧,让司官亲自给我护送?
我有点坐不住了,可是吴仪的手就跟钉在我肩膀上一样,压这我就是起不来。
“起矫!回府喽!”
吴仪长长的喊了一声,伞盖重新被抬起,吴仪的一只手搭在我旁边的栏杆上,算是扶着,一路往回走。
这一路我都如坐针毡,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名堂。
虽然我也不认识他,也用不着惧怕,可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说着话,路也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官邸,看上去没有阴阳驿站那么大的门脸,但是似乎更别致。
就连门口的石台阶看上去都那么精致,晶莹剔透,或许是什么稀有石材。
大门横匾上写着“吴府”两个字,可以看出这里是他的住处,不是办公的地方。
落了轿子,立马一个二人抬横在门口,吴仪非让我坐在上面,抬着我进去。
我尼玛又不是瘸子,至于被这样供着吗?连自己走个路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