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
阿姨点了点头,神色诡异地接着往下说:“这事呀,我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
“这个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白小青追问道。
“嗨,这房子以前是一户旗人的,解放之后一直住着人,后来文化大革命,这套四合院就被隔的乱七八糟,成了大杂院,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被红卫兵给占了,全国武斗那年,听说红卫兵在那里面还打死过人。
文革之后,落实政策,就把院子还给了原来的主家。
但当时里面已经住了好几户了,所以也就只有这前面的几间房还给了人家。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户人家突然要把房子匀给街道,换了一处郊区的房子,这几间房就变成了144号”。
“这户旗人是不是姓金?”。
“对,对,他们家大儿子以前住过些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搬走了,后来就再没住过人”。
“那这闹鬼又是怎么说的?”。
“最早的时候,我记得是九几年,里面死过一个看房的老头,他在那里守夜执勤,后来第二天一早,人就死在里面了,听说死相可难看了,这事闹得挺大,但最后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就说是心脏病死的”。
“真的是心脏病吗?”,白小青问。
“谁知道呀,后来那院子就再没人守过夜了,之后街道接手了这个院子,开始的时候是开了一家国营理发店,您猜怎么着,又出事了,他们一个学徒工,也是晚上住在店里守夜,结果第二天一早,死了”。
阿姨两手一摊,瞪着眼说道。
“也是心脏病猝死吗?”。
“嘿,就是,您说这事邪不邪门”。
“那再后来呢?”,白小青追问。
“这不出了人命嘛,理发馆开了一阵子就关门了,然后那地方又开了粮油店,结果…”。
“又出事了?”。
阿姨点头说道:“可不是嘛,又死了一个”。
“还是心脏病猝死的?”。
“是呀,这还不算完,这个粮油店也没开多长时间,后来又换成了一家饭馆,这回事闹得更大了,一夜的功夫,死了两个,还是没原因,后来这院子就再没人敢用了,饭馆也很快就关门了,这院子就一直空到现在,这事在我们这一代传得邪乎,所以这院子的租金便宜的很,但一直没人敢租呀,之后就是外来做生意的人,图便宜租过,倒是没再出人命,不过生意全都做不长,没个两三天就黄了”。
“那这家茶楼是刚租下的?”。
“是,就是前两个月,也是因为这租得便宜,这里面的事那个老板应该也知道一点,不过他们说不信邪,就把这给租下来了”。
“这地方出了这么多人命官司,公安局就没下力气查过吗?”。
“嘿,怎么没查过,因为这个事,我们这管片派出所的领导还挨过处分,可…”,大妈脸色铁青,“可什么都查不出来呀,真是邪门到家了”。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黑老所长不愿意提起这144号院的事了。
我们跟大妈又聊了聊这附近的情况,然后便离开了。
白小青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琢磨了片刻,觉得这个144号确实是挺蹊跷的,这个线索不能放过去,得探探它的虚实。
而至于该从哪查起,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下手的地方,还是得先问问当时挖出这块挂坠的情况。
我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院子这几十年来的怪事,恐怕还是与这块玉石有关系。
我俩商量了一番,决定三天之后,茶楼开张的时候再来。
顺便再叫上朱天眼,这个朱老头还真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骗子,关于这个院子的诡异,也许他能看出什么来。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和白小青又去了一次金国生的家。
他的情况并未有明显的好转,还是一到了晚上就犯毛病,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
我也找了朱天眼,一方面请他三天后跟我们去144号院,另一方面他又为金国生用了一次针灸,但情况没有第一次好。
而且还有个坏消息,鹿苒的孩子情况有些严重。
我也赶紧找了朱老头,一次针灸过后,情况似乎有所缓解。
不过朱天眼说,这孩子的病跟金国生一样,这解毒的法子会越来越没用,到最后没准会起反效果,得赶快查出这阴毒的由来,不然这两个人的下场恐怕不妙。
白小青则托了关系,调查到了当年这几个人命案的详细细节,大体上跟大妈说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