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也问过法医,他们从来没见过被剥人皮的,也没法给出太确定的答案,说是只要没失血过多,人就还能撑一段时间”,李毅补充道。
“那也就是说,这刘金海被剥了皮之后,自己走出了房间想要求救,但没成功”。
“这个,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到了现在也没看见人呀,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他……他总不能故意藏在什么地方吧”。
“酒店里盘查过吗?也许是死在什么角落里了”。
李毅苦笑一声:“整个酒店我们都搜遍了,连根毛都没找到”。
朱天眼在一边轻轻哼了一声,怪声怪调得嘀咕道:“那张皮,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这老爷子又要卖关子,小声说道:“别打哑谜,山西的兄弟都火烧眉毛了”。
老朱一笑,说:“这张皮我看剥的挺利索,你们觉得剥人皮这种手艺是随随便便的小儿科吗”。
朱天眼的意思我明白,从那几张照片上来看,那张人皮看似非常完整,虽然血肉模糊的,但看上去却感觉很薄,有股子晶莹剔透的感觉。这人皮剥成这样,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为呀。
我转头看着李毅和赵大海,他们两个沉着脸,眉头拧成了疙瘩,沉默了好半天,李毅才开口说道:“老朱说的我们也考虑到了,我们问过专家,他们说,说,人皮剥成这模样,几乎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的意思是?”。
李毅没有搭我的话,没完没了得抽着烟,朱天眼也歪过脑袋,吧嗒吧嗒得嘬着烟斗,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赵大海皱着眉头,自顾自得琢磨着什么,大家都不再说话,车里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发动机的颤抖和风噪声。
从北京到大同的车程并不远,高速大约五六个小时的功夫,但这趟路跑的特别不顺,路上居然遇上大雾封路,足足耽误了我们一天的功夫,急得李毅直跺脚,临时改路走了国道,可这国道更难走,道路的状态很差,运煤的货车来回穿梭,扬起的煤渣子把空气染得灰蒙蒙的,一口气吸下去,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因为这条线上的货车超载严重,还时不时的遇上路政查车,一会儿走一会儿停的,大家都被弄得心情烦躁。等到了晋南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