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像是信封发出来的”。
“笑话,信封能说话,那不活见鬼啦”。
活见鬼,我禁不住噗嗤一笑,心说这阵子见的活鬼还少吗。
“也许是那具尸体跟你说的话”,老朱喃喃说道。
“什么意思?尸体跟我说话?”。
“小子,“尸虫”,听说过吗?”。
尸虫,这东西在阴门录中有大量的记载,五花八门的,是寄生在尸体中的寄生虫,通过一些手法,可以控制这些虫子,大概来说就是常说的蛊,什么作用都有,但大部分都是害人的。
“你指什么尸虫?”。
“有一种叫,“唱尸蛹”的玩意,听说过吗?”,老朱说道。
唱尸蛹,阴门录中记载,生于沼泽阴湿之地,体大如蛆虫,黑体红头,食腐鱼腐虾,养于喉舌,调以针法,可依律而音。
我琢磨了一番,想出了些门道。
“你是说,尸体里所谓的唱尸蛹,这玩意能让尸体的喉咙发出声音”。
老朱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得说道:“孺子可教也,看来是有人想借尸体,传达信息”。
传达信息,是给我的吗?是我父亲留下的吗?可细想想也不大对呀,留下信息的人怎么就能保证我会发现那间阁楼呢?
朱天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也许还是那些香粉做的怪,它们可能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再配合上唱尸蛹,只让你能听得见那些声音”。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老朱说的倒也能解释的通,可如此费劲周折,就是为了把这块牌子交给我吗?
我突然想起了那句话,中天界石,物归原主,“中天界石,你听说过吗?”,我问老朱。
老朱一皱眉头,说:“这倒是没有,不过他说物归原主,那八成就是这块牌子了吧”,老朱指着我手里的那块玉牌子说道。
说起这块牌子,我又把那天在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仔细回忆了一番。
关于屋子里的木桩,石刻牌子,满墙的红光,还有那些过画片一般的黑影,老朱也听得啧啧称奇,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俩倒是一致认为,那间屋子应该被下了机关,设下了某种局,变成了像是留声机或是录像机一类的东西,我看到的应该就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
我和老朱仔细琢磨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了一些头绪。
首先,这块玉牌是那个神秘人交给皮富的,那我手中的玉牌想必也应该是皮富,或者是皮富给我我父亲,之后藏起来的。
而皮家灭门案的凶手就是宋飞天和黑龙一伙,宋飞天口中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块玉牌,他们害死皮家四口,也是为了拿到这样东西。
从我之前了解到的,皮家惨案发生后,有一伙人来给皮富一家料理后事,而且这个案子是我父亲接手的,再加上阁楼中留下的诡异声音。
想来,这阁楼中的局,八成和那伙人有关,我只记得,其中有一个人姓陆。
现在看来,这些一定与父亲的死有关系,而且与张家来和李晓的案子也脱不了牵连,细想想,这些线索都是相互关联的。
我又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底洞里,心里没着没落的。
那个拿来牌子的神秘人是谁?赵一夫又是什么人?
中天界石,物归原主,这句话,究竟,又代表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