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余喜龄的态度太嚣张,也或者是叶暖暖在背后拉她的手太用力,曾真气鼓鼓地,没有说余喜龄的“罪状”,反倒是头一撇,拉着叶暖暖就走人,“太欺负人了,我们走!”
“……”等着看戏的两个同学一脸蒙。
怎么就欺负人了?怎么就这么走了?
余喜龄嗤笑一声,重新选了支粉笔,继续认命地抄书,要不是明天就要检查,这张板报关系到班级荣誉,余喜龄真不想给叶暖暖擦屁股,身为唯二的负责人之一,叶暖暖走了,她必须负责。
剩下的两个同学默默对视一眼,赶紧拿笔写写画画起来,眼看着天要黑了,还是赶出完回家为好。
“对不起啊,曾真她就是心情不太好,没关系的,她的任务我来替她完成,你们别怪她。”快要出完的时候,叶暖暖捧着三瓶汽水,气喘乎乎地赶到教室里,把汽水放到桌上,就赶紧拿粉笔准备干活,“你们喝点东西,先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就好。”
抬着手写了快半个多小时,哪有不累的道理,两个同学道了谢便从凳子上跳下来,捧起汽水喝起来。
“喜龄,你也休息一下吧。”叶暖暖搭上凳子,负责给留出来的角角落落画图上去,见余喜龄没动,脸色有些难堪,语气轻软,说完后见余喜龄不动,还为难地看了站在后面的两个同学,一副我喊了可是对方不领情的样子。
两个同学看看叶暖暖,又看看余喜龄,眼神里难掩好奇,余喜龄同学和叶暖暖同学的关系真的这么不好呀!
余喜龄是真的有些心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运气这么不好,全校那么多初一班级,为什么就要把她和叶暖暖分在一班,叶暖暖的这些行为在她看来实在是幼稚,既然无法避免要同学几年,两人相安无事不好吗?
有这些耍心计的时间,倒不如定下心来好好提高成绩,这辈子可没有再一个余喜龄来供她们母女压榨,用血汗来换她高昂的择校费,叶暖暖现在这个成绩,就是本校初中部升高中要求不如外校高,也很难直升吧。
“谢谢,不必。”余喜龄写完一行,换了一行继续写,最后几个字写完她就能回家了。
叶暖暖闻言一怔,眼睛里顿时蓄满泪水,泪光盈盈地看向余喜龄,“喜龄,我……”
划上句号,余喜龄把只剩下个底的粉笔头往垃圾桶里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天快黑了你们也早点回去,要是写不完,明天早点来写也是一样的。”
“嗯,我们剩下的也不多了,等会就走。”喝着饮料的两个女生忙点头,虽然看着泪眼汪汪的叶暖暖有些同情,但好像余喜龄也没有做错什么。
这世上也没有人规定别人的好意,就一定要接受的道理。
余喜龄点点头,拎起挂在椅靠背上的书包,直接扬长而去。
叶暖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真要滚出来,气得生生把粉笔给掐断,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余喜龄永远跟个没事人一样,她费尽心机,总觉得一切都是做给瞎子看的。
她难道感觉不到同学的孤立吗?她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魏敢和乔志梁打完球,就一直往余喜龄班上这边来,乔志梁是来等叶暖暖,魏敢陪他一块,等结束顺道把余喜龄送回去,初三的课程紧,这学期经常拖堂,余喜龄已经很久不跟余喜山一起放学了。
一路走过来,初一的每个教室里都有学生在赶着出板报,两人到教室的时候,余喜龄已经走了有一会了,那两个同样负责抄作文的同学也早抄完了,正帮着叶暖暖在画画,喝了人家的饮料,把人家一个人丢在教室里自己走,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只能拿起粉笔帮忙。
“魏敢哥哥。”叶暖暖高兴得从凳子上跳下来,“你是来接我的吗?”
看着叶暖暖期待的脸,魏敢为难了两秒还是点下了头,“什么时候画完,要我和你哥给你帮忙吗?”
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叶暖暖赶紧点头,乔志梁看了眼还空了好几个角落的板报叹了口气,拿了支粉笔,找叶暖暖问好要画什么画,直接帮她画起来,魏敢不会画画,就给叶暖暖填色,纯磨粉笔灰他还是会的,另外两个同学这会也不急着走的,刚刚叶暖暖的哥哥说了,要谢谢她们陪着叶暖暖,等下送她们回家,两人都有些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