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凡做过的事必有痕迹,就算曾真不说,从一中过去的同学难道不会说?
至于让人引叶暖暖无心学习,说实话,在余喜龄看来,虽然有一定影响,但也不过是叶暖暖自己的选择而已,她清楚自己要什么,就会怎么选择。
强按牛头,它要是不喝水,你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
“曾真,不要把精力放在无关轻重的人身上。”余喜龄语重心长地道,“你想,遇到叶暖暖也并不全然是坏事,不是吗,至少你学会辨别什么才是真心朋友,什么样的人能成为朋友。”
看到曾真,余喜龄不止是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也会想起上辈子和叶暖暖一起欺负她的那个,叶暖暖乡镇府的玩伴。
曾真是被糊弄,而那个女孩子大概是和叶暖暖一样,爱欺负人取乐,两人性质截然不同,所以余喜龄对曾真很有好感,也愿意跟她多说。
“叶暖暖不该毁了你的生活,你看看身边,大家都很友善。”
作业本已经送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自习课的铃声已经敲响,两人并肩往回走,安静的学校里,只剩下余喜龄的话回荡在曾真的耳边。
“谢谢你。”曾真忍着眼泪,诚恳地道谢。
这段时间,看到叶暖暖的现状,曾真却并没有想像中开心,甚至隐隐有些愧疚。
对她来说,毁掉一个人的学业,等于毁掉了一个人的一辈子,她一直有种深深的不安,但这种不安又不知道要找谁说。
原本以为她找余喜龄说这些,余喜龄会告诉她没什么,你做得还不够狠,对叶暖暖就应该用这样的手段。
可是她却告诉她,叶暖暖不应该毁了她的生活。
她都不知道,叶暖暖对她的影响已经那么深,如果不是余喜龄,或许她还会执迷不悟下去,余喜龄说得对,她不应该把精力放到对付叶暖暖身上,她也不能因为叶暖暖一个人,而对所有人都失望。
她更不能成为像叶暖暖那样的人。
曾真想,她应该找二中的朋友出来道个歉,朋友不是来替她做这种事的,至于叶暖暖,随她去吧,她那样的人,大概一辈子也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送走了曾真,余喜龄才回教室,这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了近二十分钟。
回到班上后,讲台上守着大家自习的班主任,轻轻地看了余喜龄一眼,示意她赶紧回桌学习,同学们见怪不怪,不管什么时候,尖子生都是有特权的。
周末余喜龄去省城办事,中午回租处休息的时间,竟然意外遇到了同层楼出来的顾钧,只和她隔了一户人家。
聊起来才知道,顾钧因为长期在工业区这边办事,也在这里买了套房子暂住,这样詹秘书还能就近照顾着他的三餐,不至于像上次遇到那样,晕倒在路边。
不同于余喜龄房间的随便,顾钧那边的房子简单装修过,竟然不像他的办公室那样死板和严肃,余喜龄目光略过茶几上的兰花,微微挑眉,可能也有面积比较小的原因。
进到里面才发现,詹秘书一身西装革履,正围着围裙在炒菜,看姿势竟然娴熟得很,见到余喜龄立马招呼她过去吃饭。
闻着扑鼻的菜香,本来打算随便熬些粥凑和的余喜龄,到嘴边的拒绝立马收了回去。
最后一个菜上桌,詹秘书解下围裙就匆匆往外走,“喜龄你和书记一块儿吃,我今天答应了我儿子,要陪他一起去游乐园,那个……吃完麻烦你收拾一下。”
说完便大步离开。
“詹秘书有个儿子?”余喜龄拿筷子试了下味道,味道竟然还很不错,大概男同志都是天生的大厨。
顾钧点头,顺手给余喜龄盛了碗汤,“双胞胎。”
“真有福气。”余喜龄挑挑眉头,接过汤喝了一口,晾温的汤喝到胃里,暖得人的疲惫一下子便消散,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詹秘书的儿子,便将话题放到了工业区这边。
工业区的发展方向,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工厂发展的前景,以及工厂的估值,余喜龄对这方面非常关心。
饭吃完,工作也聊得差不多,余喜龄自动自觉地起身收拾,毕竟吃人的嘴短。
“你别动,我来就行。”顾钧伸手阻止。
余喜龄拿起碗筷避开他的手,直接进了厨房,“如果你实在想帮忙,就帮忙把饭桌擦干净。”
顾钧应该是从不进厨房的人,当然他估计也没什么时间进厨房,她每次看到他,都是步履匆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