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洛笙一直被体检结果弄的身心疲倦,而程雅这通电话,更是直接在她心里戳了几把刀。
她知道,自己不该受对方影响,但不能否认的是,程雅和叶天泰一样,并没有说错重点。
她自己不孕,不能剥夺叶峻远当父亲的权利,更不能害得他跟自己一起无儿无女。
可是深思良久,那个令她万箭穿心的决定,终究还是做不下来。
她不想离开叶峻远,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她都想和他过完这辈子,可是检查的那么多个医生,都无比肯定的告诉她,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她绝对不可能有孩子。
眼看着时间流逝而过,实在顶不住压力时,洛笙不是没鼓起勇气,想直接和叶峻远明说坦白,可是叶天泰的一个短信,却及时泄了她的气。
他说,“明知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执意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不幸,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峻远这么好的人么?你的确把他的生活起居料理的十分妥切,但做得再好,你最多也只是个合格的好管家!能在事业上帮助峻远吗?你不能,你甚至无法给他一个孩子。”
洛笙如鲠在喉,无法反驳。
她知道,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高攀了叶峻远,是叶峻远给了她在一起的勇气,也是他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也相信,在了解一切真相后,他依然不会改变结婚的决定。
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他真的太不公平了。
踌躇犹豫之间,她找个了晚上,试探了叶峻远关于生孩子的事。
叶峻远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她能早点生,这样以后身体恢复也快。
虽然男人没有多说,但从他脸上温柔笑意可以看出,他对这段婚姻,对未来的一家几口的家庭生活,充满了向往。
有一次,他们下班时,无意中路过一个婴儿店,她注意到叶峻远朝橱窗多看了两眼,原本淡漠的眸里染上浅淡的暖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默默地看在心里,她心里更是刺疼的厉害。
这一天周末,洛笙因为大姨妈施。虐,没去福利院报道,选择留在家里辅导洛唯晞功课。
帮着看了会题,她觉得有些累了,起身打算到院子里走走,顺便放松下神经。
路过某个假山时,忽然听到那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似乎是徐瑧在讲电话。
她也没在意,正想继续路过时,脚步却被“分手”两个字给拉住了。
等那边结束电话,洛笙看着从假山后走出来的男人,疑惑地问道:“瑧哥,你不是才刚和欣玫姐和好吗?怎么忽然之间……”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
乍然看到她,徐瑧有些诧异,瞬间脸色很快又恢复正常,敷衍地答:“没什么,处的不愉快,不如分了。”
洛笙惊讶地听他恕我按,心里没信,却也没有问下去。
她自己的事都烦不完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人家的,何况这两人之前分分合合了几次,她也见惯了,想着应该很快就能和好的,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以为这两人会冷却几天,可是就在当天下午,左欣玫直接杀到了家里,当着众人的面,扯着徐瑧的领口去了客厅的阳台。
洛笙正好站在那的角落发呆想事情,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反应,等回过神时,左欣玫已经狠狠咬上了徐瑧的唇,两人撕扯了一会儿,最后就变成激吻。
气氛过于尴尬,她看的面色涨红,没好意思出去打搅这对浑然忘我的鸳鸯,只好木头一样地继续缩在巨大的盆栽后。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终于气~喘吁吁地松开,徐瑧推开左欣玫,像是很嫌恶地擦了擦嘴角,冷冷地道:“左总,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耀武扬威,这里毕竟是叶家的地,希望你自重点。”
左欣玫冷笑了声,立即反驳,“自重?刚刚是谁抱着我不放,现在爽~够了,就反过来指责我不够自重?就算是要血口喷人,也麻烦你把口水擦了擦吧。”
徐瑧似乎被噎了下,下意识地抬手抹掉唇角的湿润,定了定神,没什么底气地澄清道:“这只是正常反应,除了说明我身心足够健康,跟你想的那些没什么关系。”
“够了,别再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左欣玫没什么耐心打断他的话,“说,为什么要分手?是我的钱打的不够及时,还是因为你看上了别的妖艳贱~货?不说清楚,你今天哪都别想去!”
徐瑧理了理刚被揉乱的衬衫领口,漫不经心地回着,“我以为我已经表达的够明白了。”
“一句不合适就想打发了我,徐瑧,你以为我左欣玫是谁?”左欣玫沉了脸,眼里沁出震慑人心的寒意,“别把对别人那套用在我身上,你知道没用。”
徐瑧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凝滞,“既然你非要相逼,那就请你听好了,我是我们徐家的独苗,为了传宗接代,我必须找一个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而你,一个丧失生育能力的女人,并不能做我的目标,我这么说你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