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奇奇正无助着,到他顿时跟看到救星似的,惊喜地冲过去,迫不及待地把洛笙被撞到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夏凌几不可察皱了皱眉,大步走向洛笙,细细地打量她半响,问道:“没事吧?”
洛笙摇头,疑惑地问:“夏大哥,您不是在忙么,怎么过来了?”
“事情提前办妥了,我正好也在这附近,就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见她没什么事,夏凌收拾视线,微微侧身,目光直直地扫向旁边那对母子。
那女人被他眼神慎了一下,心里微微发虚,嘴上仍强硬着,“你就是夏奇的爸爸吧?真是的,事情都解决了才出现,这爹让你当的也太失败了吧。”
夏凌不想跟她废话,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地上的名片,在原地顿了一顿,弯下腰捡了起来。
“听说阁下一心求上法庭?”夏凌面色和平时一样平静,只是周身气压稍稍有些低,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女人眼神闪烁不定,声音弱了几个度,“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认真。”
“七芳纺织有限公司财务副总监……”夏凌低声念了一遍女人上班所在公司的头衔,淡淡一笑,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真巧,居然是老刘公司的人。”
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女人神色一变,迟疑了几秒,有些不敢置信地试探,“……你认识我们刘总?”
夏凌点点头,神色自若地将名片收了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上周跟他打高尔夫球,他还输了我一顿饭没还,得给他打个电话提醒才行。”
见他态度娴熟,并不像是在撒谎,女人心头闪过强烈的不安,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能和大老板玩得好的,自然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如果这人说的属实,她刚刚又是教训他儿子,又是撞疼这个被他儿子叫做的姑娘,对方真要有心计较到老板那边,辞职什么的都是分分钟的事。
一番权衡之下,她迅速改变态度,扬起笑套近乎,“原来是刘总的朋友,失敬失敬,刚刚多有误会,还请你不要见怪。”
目的已到,夏凌没再理会她,牵起儿子的手,跟洛笙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路上,奇奇心里记挂着被撕掉的画,垮着脸闷闷不乐的,拉着洛笙的手小声撒娇,“洛笙姐姐,那张画我花了好多天才画好的,上面有爸爸妈妈、妹妹、嘉哥哥,还有你……现在都被撕坏了……”
洛笙摸了摸他脑袋,柔声问道:“那幅画现在在哪?”
奇奇翻开书包,把那张被蹂躏得几乎七零八碎的画翻出来给她,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的神色。
洛笙抚平碎片上的褶皱,试着拼了几张,发现大部分都在,便安慰他道:“没事儿,等回到家,我们一起把它粘好。”
“可就算拼好了,也还是坏的。”奇奇垂着脑袋,仍是十分沮丧。
“谁说的。”洛笙耐心地劝他,“虽然它没有那么平整了,但这是你拼命护住的画,是有特殊意义的。”
她想了想,认真说道:“等把她粘好了,回头我们把它用相框裱起来,以后就不用担心它被撕坏了。”
被她哄开心了,奇奇脸上又有了笑容,低头开始摆弄那些碎片。
夏凌坐在司机位上,从车后镜里看了眼后面这两人,不禁莞尔一笑,“洛笙,你对小孩子还真有耐心。”
洛笙笑笑,纠正他,“没有这回事,我只对奇奇这么乖的小孩有耐心,要换成是撕他画的那个熊娃,我可能会直接打屁屁一顿收拾。”
话一出来,她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粗野了,脸微微红了红,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夏凌再次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晚上在夏家吃了晚饭,洛笙帮奇奇把画粘好,看着时间不早了,便有了告辞的心思。
祝嘉难得见她来一回,叽叽喳喳地不肯放人,“急什么,现在才八点,好歹呆到九点吧?”
“不了,下面还有人在等我。”那两个保镖一路跟着到夏凌小区,她哪里好意思让人家等太久。
听她这么一说,祝嘉不挽留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问道:“谁呀?”
不好明说实话,洛笙含糊地敷衍了两句,拿起包离开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