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开口,语气就十分尖酸刻薄。我打算先敷衍几句,跟她吵起来,吵得跟真的一样,然后再找机会把她带到十二楼去,去我办公室,或者想办法把她带回牡丹园,然后再跟她解释别的事。
可我没想到,唐一平那头猪,居然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的还是许素菲的事,还说她动了胎气。
妈蛋的她动了胎气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的种,谁知道她跟什么人弄出来的野种,许家一直都幺蛾子不断,我不跟她生孩子,她自己去弄个孩子来逼我承认。我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次,我都有点怀疑,很多年前,我居然真的跟这个女人有一腿?
不过,当我看到兰心听见这话的时候脸色大变,我忽然有点开心了。
得,回头再慢慢解释吧,反正陆兆祥不是正盯着我想看我们闹崩么,我就先装作我真的有另一个孩子好了。至于兰心……居然敢跟姓周的弄出点戏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这段时间的苦就白吃了!
你给我等着,你跟我儿子一起等着!
许家到了这个地步,可见也已经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弄出这样的下下策来了。当然许扒皮给我下了这么多套,我总不能让他活得开心。
当着他的面,我倒是对许素菲还算客气。但是另一方面,我用尽了一切办法,让他少活几天。
只要许扒皮命不久矣,剩下许素菲一个人,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她守不住许家的产业。
林砾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扒皮也真是可怜,一辈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机关算尽,风流一世,却没有算到自己膝下的几个子女是什么样子。他大概始终没有明白一个道理,正室所出无德无才,那么要么直接让庶子继承,要么,就得直接放逐,否则必将自相残杀。
在这其中,我还发现,我家小豹子好像也没少在弄死许扒皮的道路上铺路填石。
好,真好,好得很,看来这丫头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比我差多少。当初许扒皮把她给抓到地下室去关了一回,现在她要帮着林砾那小子把许扒皮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陆家对许扒皮没什么好感,很多年前许家决定跟秦家联姻的时候,两家其实也没少联合起来一起挤兑陆兆祥。这么一来,加上我,还有许家自己人吃里扒外,许扒皮的压力其实不小。连我都有点没想到,许扒皮居然就这么脆弱,我觉得我还没怎么发力呢,我只是把手头的一些证据一件一件慢慢的开始摆出来,用各种方法鲸吞蚕食,但我的方法还没有完全用光,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嗝屁了。
好像是被兰心和林砾两个联合给气死的。
他这一死,我不知道省城里有多少人跟我一样鼓掌大赞死得好,但我知道,许素菲肯定是完蛋了。
当年文佩的事,还有她挤兑陷害兰心的事都不说,单就这个逼我复婚还弄了个野种逼我承认的事来说,我就觉得她死一次两次都不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每次当我面对她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她对我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好像根本就想不起来当初还曾经跟她有过感情了。
也许岁月是把杀猪刀,也许,我的出现大概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错误。
当她在楼梯口拦住我,问我,到底以前有没有爱过她的时候,我说,从来没有。
然后她就上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