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呵呵,你就继续意淫吧,说不定到时候还会颁给你个和平奖呢,懒得理你.......”
大冰山气急而笑,朝迟凡接连翻了几个白眼,然后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
“喂,别着急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迟凡咧嘴坏笑,抬下巴指指马扎示意她坐下,然后不急不慢地吧嗒了两口烟,一本正经地说:“那啥,同性相斥,你对女人版块业务不感冒也无所谓,这不还有男女搭配版块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个你肯定感兴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冰山豁然起身,抄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朝迟凡泼了过来。
她以为迟凡真会说点正经事,刚才便耐着性子坐了下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又扯到“男女搭配”上面--这不禁让她脑补出“造小人”或者大宝剑之类的勾当。
“我晕......别那么泼妇行不?!”迟凡扭身躲闪,可是胳膊上还是被溅到一片,他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皱眉沉声说:“我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指的种地,是田里种地,不是在炕上被窝里种地,是你思想不纯洁想歪了好么?!”
“种地?”大冰山眉头微颦纳闷地问道。
“那啥,你们这次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考察搞药材种植的可行性么?坐下啊,听我慢慢给你分析说道说道。”迟凡砸吧嘴说道。
“是,这边的地质、气候条件都还不错,不过......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冰山气鼓鼓地坐回马扎,扭头侧过脸去。
迟凡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胳膊上的酒渍,嘴角一挑冷笑说:“当然跟我有关系啊!你以为按部就班地定向种植药材就没风险了?你以为那点可怜的利润就能缓解你们惠家的压力?简直是可笑。”
“你什么意思?”大冰山厉声质问。
“什么意思?呵呵哒,你们惠家之所以想搞药材种植,恐怕是为了找条新路子摆脱白家的限制吧?白家控制着药品流通渠道,你们惠家的原材料、成品都在白家的手心里攥着,日子过得舒坦不舒坦那得看白家的脸色,白家只要稍微用点力攥紧手心,你们惠家立马就会喘不过气来,甚至蹬歪几下腿就断气嗝屁了。”
迟凡将擦完胳膊的纸团攥到手里,伸手凑到她眼前,用力一握拳挤出几滴酒渍,然而随手一弹将纸团弹到远处的垃圾桶里。
大冰山皱着眉头微楞了一下,嘴硬地说:“我们惠家还没沦落到任由他人揉搓的地步,是,白家是很强大,可我们惠家也没弱到不堪一击的份上。”
“啧啧......”迟凡砸吧嘴摇摇头,戏虐地笑道:“这都被白家骑到脖子上拉屎了,还TMD自.慰......自我安慰的简称,你们惠家但凡有点骨气、有点办法,还能眼睁睁瞧着你被白明川那瘪犊子祸害?呵呵哒,你们惠家还真是够软蛋的,舔着脸把掌上明珠送给死对头糟蹋,嗯,够狠心的呀!那会你还说我死不要脸,你们惠家呢?脸都被白家塞进裤裆揉搓烂了,还TMD强颜欢笑,还有点脸么?”
大冰山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苦涩地楞在那里发呆。
她一想起联姻的事情就愤懑得喘不过气来,可惜又有什么办法呢?明知道被家族利益给绑架了、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她又能怎样呢?还有别的选择么?这不就是大家族女人的宿命么?
联姻是没得选的绝路,可她却又身不由己,只能一步步地走向悬崖。
迟凡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收起笑脸沉声说道:“听说白明川那瘪犊子玩意有那啥脏病,你......就不怕么?你一旦染上那玩意那可真是生不如死,而且,估计到时候白家还会倒打一耙,说你不守妇道,偷汉子染上的脏病,然后以此为借口向你们惠家兴师问罪,你不过是他们搞臭惠家名声的一个工具而已,当然啦,你姿色还是不错滴,白明川那癞蛤蟆也想吃一口天鹅肉过过瘾,玩腻了再一脚把你踹到烂泥里......”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行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冰山捂着脸抽泣了起来。
迟凡说的这些正是她最担心的,这番话把她内心残存的一点点侥幸瞬间给击碎了,绝望、愤懑、不甘让她几近崩溃。
哪怕她平时外表装得再凛然、坚强,可骨子里还是个柔软的女人。她不怕为家族利益“粉身碎骨”,只是怕这所谓的“献身”实际上一文不值,而且还显得很可笑--很傻却又无奈的苦笑。
“别哭啊,我晕......哎,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哎呦喂,哭啥啊?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放心好啦,我有办法......”
迟凡急忙凑到她身边蹲下,轻轻怕打她的肩膀一个劲地安慰着。
“你有什么办法?”
大冰山挪开手掌,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当她瞅到肩膀上迟凡那咸猪手,不自觉地眉头微颦楞了一下,不过也没炸毛发作。
“嗨,看来我俩的关系有进步呀!”
迟凡暗自窃喜,小心翼翼地把咸猪手挪到她后背上摩挲游走。
“滚!”
大冰山一把拨拉开他的咸猪手,厉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