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灵汐知道自己再这样等下去,只是坐以待毙。难不成要等到战火蔓延到自己,再等死吗?童灵汐不是一个这样优柔寡断的人,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就算郝思清除掉了自己,等老爷子的财产全部继承到她肚子里的宝宝身上之后,下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就算一时不死,童灵汐知道,郝思清也绝对不会让他活着长大,把利用完之后的棋子一颗颗的除掉,那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贪婪的恶魔的一惯手法。
童灵汐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大热天像是灌进了冰水一样的寒冷。凉透彻骨。望了望四周,白花花的墙壁像牢笼一样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她忽然觉得郝思清安排这样一个公寓给自己,简直就像是杀人的监牢。她又一次“变相”的被囚禁了。
往日里被她一遍一遍的擦拭着的每一件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的家具,往日里被她一件一件用清新的洗衣液洗到芬芳的洁净的白衬衫,阳台上的每一株被她呵护得分外清新的花蕊,此刻都像讽刺般一样映衬在童灵汐的脑海里。
她觉得一切是那样的讽刺,就连微风吹过,阳台上飘动的白衬衫和微微晃动的花草都像讥讽一样在嘲笑着童灵汐。
她觉得自己再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迟早会傻掉。“不行,我不能再困在这里了。”就连坐着的沙发上,都是她曾经和郝思清那个变态恩爱过的地方。
童灵汐立马的站了起身来,她觉得自己再多呆多一秒都是一种受罪,往日里的一幕幕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她无法再忍受了,当初越是甜蜜,越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傻子。于是,她立马腾地而起,抓起了桌子上的包包便夺门而出。
出了门,来到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人来人往,阳光刺目的飘在半空中,亮眼得厉害。童灵汐只感觉到一阵眩晕,阳光火辣辣的映照在脸上,只觉得刺生生的一阵生疼。她突然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是的,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地方。
原本以为,找到了郝思清,她就算灵魂上无所依附,至少可以身体上有所寄托,但是此刻她才发现,原来郝思清那里只不过是一个不归路,只不过是一个慢慢等死的地方。
童灵汐茫然失措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毒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她的脸庞。猛然间,脚不小心踢到了一颗石子,顿时,钻心的疼痛袭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出来的急,只踢了一双拖鞋就出来了。
脚上的带着一朵黄花的拖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鲜血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滴涌出来。童灵汐皱起了一双秀眉,她只得蹲了下来,从包包里掏出了纸巾,仔细的擦起自己脚上的伤口起来。
鲜血渗出来,每擦一下伤口都生生的疼。忽然,正在童灵汐吱着牙擦拭血口的时候,一双光鲜程亮的皮鞋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好奇的抬起头来一看,只见烈日上方,一个宽阔伟岸的身影遮住了自己顶头的烈日。就像绿荫一样给自己开辟出了一片阴凉。
童灵汐定睛一看,一张好看到极致的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俊男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伴随着男人温朗的一笑,露出了让人觉得舒服的笑容。
“是你?”童灵汐讶异的睁大了双眼,虽然很久不见,但是这张脸不曾忘记。在蓝调的咖啡厅里,童灵汐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郝思楠,显然对于这一张很久不见的脸未曾感觉到陌生过。
毕竟曾经,他们也有过那样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