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
陈霄坐上络腮胡脊背的刹那,络腮胡的小弟们全都火了,纷纷围上前来,想要援助。
但就在他们准备对陈霄拳脚相向的瞬间,埋着头的络腮胡却猛地开口:“别……别过来!”
一群小弟当即愣在了原地,举起的拳头,暗地里摸出的弹簧刀,全都停在了半途。
在他们眼中,陈霄手无寸铁,即便被陈霄制住了,也没有太大的威胁。
自家的老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胆气了?
一众混混百思不得其解,可只要他们认虎哥一天老大,虎哥的吩咐,他们就不得不听。
就算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小子骑在头上拉屎,让他们也极其憋屈,他们也不可能违逆老大的判断。
“算你识相,用点力,把我驮到街口,再帮我招一辆出租车,我就放了你。”
陈霄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虎哥能混到这样的地位,倒也不是很蠢。
实际上,他并没有像混混们猜想的那样制住虎哥,而是恰恰相反的,在虎哥趴下之后,便放松了手中的力道,让虎哥从剧烈的痛楚中解脱了出来。
他想要传达的信号,很简单,只有“恐惧”两字。
在华夏,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张弛有度。
驾驭人心,也不例外。
唯有一张一弛,打一拳,给一颗糖吃,让虎哥感受到希望,才能更加彰显出陈霄的恐怖,令虎哥不敢生起反抗之心。
如果一味的给虎哥施压,反倒可能逼得狗急跳墙,孤注一掷。
当然,让这一切假设的成立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陈霄的拳头一定得硬,硬到足以让虎哥摒弃羞耻之心。
而虎哥的选择,已然证明了陈霄那一击的恐怖。
那如同无数个小型炸弹在体内爆破,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虎哥是打死也不愿意再尝试了。
不就是爬着走一段路吗?我忍!
虎哥紧咬牙关,在喝退了一众小弟之后,硬撑着挪动因为痛楚而变得空乏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太慢了,我赶时间,快一点!”
可是虎哥蜗牛爬一样慢的速度,并不能让陈霄满意,陈霄的右手,再度轻轻的按上了虎哥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