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梁辰刚刚跪下,陈霄连忙上去将其搀扶了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梁辰如此淡泊之人,连可怕的寒花斑毒都能以平常心对待,甘愿跪地求人,说明所求之事一定非常困难。
但陈霄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够抵消梁辰今日对他的帮助。
“你先别急着答应,先听我说完也不迟。”
梁辰虽然站了起来,但是却摇了摇头,拒绝了陈霄这样盲目的决定。
“好,你先说,我听着。”陈霄道。
“这事,虽然牵扯到我哥,但是一切还得从我十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行为说起。”
“那时候,我四处寻人比拼药理,未尝一败。虽然有一览众山小,独占鳌头的孤寂感,以及不能提升自我的遗憾,但是长久的胜利,也让我产生了自负的情绪,让我变得心高气傲,目空一切。”
“有一天,我的一名手下败将突然找到我,告诉我省城有一名叫做药王的人,和我一样,喜欢与他人切磋药理。
但药王的切磋方式和我之前接触的方式完全不同,他的切磋方式,名叫解方,也叫解方子,意思是每人各出一个可能因为一味药的变化而疗效完全不同的残方,让对方填补,若是填补不上来,或者填补的数量不够,便宣告失败。
而失败的人,必须要喝掉没有解出来的方子所熬的药。”
“那个药王,给的是寒花斑的方子?”陈霄神色一凛,他突然觉得梁辰的描述有些似曾相识。
“嗯”梁辰点了点头,“他每一次与他人切磋,给的一定都是毒方,或者在多变的方子中,最难解的一定是毒方。在与他切磋之前,还必须立下生死契约,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怪罪到他的头上。”
“这种霸王条款,你也能答应?”陈霄皱眉道。
“当时的我年轻气盛,自视甚高,根本没想过会输。而且如果赢了他,也会有相应的报酬,除了我之外,每一个去挑战他的人,大多都是冲着获胜的奖励去的。”
“哦?奖励是什么?居然能让你们这些成名的医者趋之若鹜。”陈霄却是有些好奇了。
“是一本毒经。除了有各种毒药的配方,解药的配方,据说还有什么以毒炼体的邪门功夫,我虽然对那邪门功夫不感兴趣,但珍稀的医书,我是势在必得的,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去了,而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梁辰自嘲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寒花斑,略显辛酸的继续说道:“不过,我虽然中了寒花斑毒,可是我并不后悔,我只是自作自受罢了,我愿意默默承受这份痛苦,直至死去。但我的哥哥却不甘心,他找到了药王,想要求得解药。
可无论我哥出多少价钱,药王都不感兴趣,并且提出了一个条件,只要我哥在药理对决上赢过他,他就给出解药,反之,则让我哥当他的实验品。我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哥哥因为关心则乱,竟相信了药王的鬼话,倾尽全力寻找寒花斑毒方的解法,想要以此去换取解药。
我当时就知道我哥中了药王的套,药王提出药理对决,可没说继续用寒花斑毒方对决,而且我哥想要赢,还得准备一份药王解不出来的方子才行,我哥只是一个卖药的,对药理只懂一些皮毛而已,哪知道这些。
我深知我哥赢不了药王,但却没有扫我哥的兴,因为我同样清楚,在华夏这个地界,以我哥的眼界绝对不可能找到能解出寒花斑毒方的人,只要我哥解不开毒方,他就不会去找药王比试,我自然也不用担心了。
这不,十年过去了,我哥几乎也没再提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