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岳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连岳城都保不住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岳画的样子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心疼,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概是源于我自身的母性吧?我安慰自己。
毕竟曾经,我也是失去过孩子的女人。
念及此,我沉了一口气。
这时,我大学时认识的一个私人侦探打电话给我,我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拜托他调查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好的,谢谢您,赵叔叔。”我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道谢后挂了电话。
原来骆冰洋和岳城从小就认识,曾经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恩怨源自5年前,他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女孩,女孩约出二人,三人一起好好谈了谈,当女孩说出岳城就是那个幸运儿时,骆冰洋苦笑着祝福他们。
后来女孩和岳城一同野外露营,女孩为了追求浪漫的情调,硬要选在低地扎营,岳城坳不过她,只得同意。谁知半夜暴雨突至,冲走了两人相依而眠的帐篷,岳城九死一生,正巧卡在一棵树上,被营救的士兵救回来,女孩却不知所踪。
得知此事后的骆冰洋不顾岳城的重伤,将他从病床上拉起来打了一顿。不管岳城如何解释,两人从此决裂。
原来两人还有这段瓜葛,我叹了口气。难怪骆冰洋这么在意我跟在岳城身边,他一定不知道那是女孩的主意,所以看到我想提醒我吧。
对于赵叔叔的话我毫不怀疑,他是我妈妈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很照顾我。
我又想到了岳画的事,于是给岳城打电话,想问他怎么办。
岳城说这时候岳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岳画可能会早产,现在大出血正在抢救,岳国梁和那个女人——他一直都称岳国梁的大太太为“那个女人”——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在急救室外等着。
“估计等反应过来,就会来找你兴师问罪,你在哪里,我叫司机接你。”他沉默了一阵,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我心里一阵感动。报了地址,我坐在原地等司机来接。
没想到岳城也坐在后座上,看来是专程来的。他问:“你没事吧?”
“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好。”
“岳画这次被你整惨了,流产之仇也算报了吧。”他似乎在打趣。
“她自找的。”我低下头,“她,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询问岳画。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很惊讶我竟会主动问起岳画,而且,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关怀和内疚。
“大出血,还不知道已经抢救了一个小时了,医生说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我沉默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心被狠狠地揪着。
见我这副模样,岳城轻轻搂过我的肩膀,将我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也不再说话。
“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就在我家里住着。”良久,他终于说了这句话。
我点点头。
车开进他的别墅,他护着我下了车,我第一次感到真正被人保护的安全感。我有些感激地抬眼看了看岳城,“长得真好看啊。”我心里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