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说得我摸不着头脑。什么“摔得越痛”啊?未及细想,骆冰洋向一旁的小混混努了努嘴,似乎在问我这几个人怎么办。眼前这几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只得不住地求饶。
“饶了你们?”我冷笑道,“当初,你们又有谁饶过我?”
我再一次捏紧了拳头,骆冰洋在一旁叹了口气:“你真是个有仇必报的女人。”说着,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对电话那头道:“过来。”
我不知他是何意,狐疑地看着他,他又一次开口:“不愧是我骆冰洋选中的女人。”
我朝他撇撇嘴:“你刚才打电话给谁?”
“给你一个惊喜。”他低头看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几个混混还在求饶,很快,骆冰洋口里说的“惊喜”到了。
一辆黑色的商务面包车停在胡同口,我转过头看着几个穿着黑西装、梳着背头的、戴着墨镜的男人下车来,我吓了一跳。
印象中香港黑帮电影里才会有的反派社团老大及其左右手才会有这身打扮。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我有些鄙夷地瞧着骆冰洋。
骆冰洋从鼻孔里哼了一哼,不置可否。
“黑帮”走到骆冰洋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骆少!”
我吓了一跳,小混混们更是吓到缩成一团,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他们曾经那样不留情面地殴打我,甚至想将我先奸后杀,我心里就又是无名火起。
骆冰洋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我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打了个响指,“黑帮”立即走到小混混面前,将他们从地上架起来,齐齐等着骆冰洋下命令,只要他一声令下,小混混们立刻会比我上次还要惨。
骆冰洋冲他们轻轻一点头,“黑帮”抬手要打,我大喊一声:“等一下!”
黑帮停住手,依旧看着骆冰洋,骆冰洋虽然不解,仍示意他们住手。
所有人都看着我,骆冰洋是不解的神情,小混混已经向我投来感激地眼光,我冷笑着,向他们走去。
越走越近,“黑帮”的危险气息让我不寒而栗,但有骆冰洋在,我并不害怕,他们不是疯狗,只听主人的命令。
见我走到面前,小混混赶忙道:“谢谢少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们有眼无珠,我们错打了您,您放过我们……”
从一开始就是这几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我重重地沉了一口气,看也不看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人,照着肚子抬手就是一拳。
爽!
手上传来的痛楚让我一阵痛快。被我打的那个人痛苦地叫了一声,我不再管他,只顾双手交替挥打在他身上,他不停地哀嚎,手上已经麻木了,但胸口憋了好几个月的怒气和恐惧,终于在疯狂地出拳和汗水中一一退去。
我甚至大叫着不停地打。骆冰洋走上前来将我双臂一把拉住,并示意“黑帮”放下混混。
我不甘心地左右扭动挣扎着:“别拦我!让我打死他!”
“把他打死了,你要坐牢的。”他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将我带到另外一个人面前,轻声道:“乖,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