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头望向岳国梁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门竟然打开着,我看见他的脸严肃又忧愁。岳画正焦急地和他商量着什么,联想起岳城的模样,直觉要出大事。
果然,半个小时后,岳国梁带着岳城和许昌超坐在会议室里,我则被岳城安排站在会议室门口。
10:30,会议室门被推开,我一看来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来人竟是骆冰洋!
他跟在一个气场十足的男人身后,我猜出来了,他是骆援军。
骆援军一身黑色的西装,扇着高级的质感,头发和骆冰洋一样,梳着油量的背头,骆援军更是目中无人到带着一副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仿佛T台走秀一般。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会议室,后面还跟着一个秘书,三人仿佛入无人之境,并没有和主人打招呼,便径直走到岳国梁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这时,骆援军才取下脸上的墨镜,将墨镜折起来,在岳国梁面前晃了一晃,道:
“兄弟,生意最近怎么样啊?”
“骆兄,您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突然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岳国梁没有理会骆援军的寒暄,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岳兄果然快人快语,那小弟也就不跟你打太极了。”骆援军将墨镜递给一旁的秘书,秘书识相地接过来收好。
“岳兄,上个星期承诺转让给我我公司的天利股份,什么时候兑现啊?”骆援军终于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什么股份?”岳国梁面不改色,反问一句。
但岳画的身体明显动了一下,岳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仿佛被固定住了一样。
天利?我第一次听说。但通过岳画的反应,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能让岳国梁如此重视,甚至连哺乳期的岳画都赶到公司来应对的,一定不是小事。那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转让给死敌骆氏?
我有些疑惑。
“岳伯伯,您不是想反悔吧?”骆冰洋冷不丁地插嘴一句,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哎,冰洋,怎么跟你岳伯伯说话的?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育你的?对待长辈一定要恭敬、谦虚,你怎么跟你岳伯伯说的第一句话就这么冲?”骆援军教育着儿子,但明显两人是在唱双簧,随即,他又转过头对岳国梁道:
“岳兄,小弟教子无妨,犬子出言不逊得罪了!”
岳国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二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冰洋,还不快给你岳伯伯道歉?”骆援军忽然提高声线,大声对骆冰洋斥责道。
“岳伯伯,晚辈出言不逊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我一般计较。”骆冰洋嬉皮笑脸地对岳国梁道。
岳国梁沉沉地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没有任何表示。而岳城和岳画坐在对面像看跳梁小丑一样面无表情,骆冰洋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我们从来没有承诺过任何股份,你们可以走了。”岳国梁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