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苗嘿嘿一笑：“衣服，四百块钱一套，算鞋子和领带。”
聂幽更惊讶了：“你这是体验生活？”
“没有，前一段咱们分开之后，我又去了一趟方二那边。震动很大。”柳苗很郑重的说道。“真的，我当时看到几个孩子打着赤脚在大冬天里到处跑，真的感到很难过。我当时就去附近的小城想要帮他们买衣服。去了发现，实际上，一双能让他们很珍贵的，认为很好，能穿好几年的过冬的鞋子，只要一百块。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穿十几块的鞋子。你知道，我当时去的时候，一身衣服就是几十万！一条领带，我算了下，是他们当地平均人均收入的十年收入。我才明白，老爷子当初让咱们几个接触底层生活，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聂幽从他手里接过一根价值两毛五的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有些呛人的烟。
“老爷子们，都是从那个苦年代走出来的，甚至很多人都是有牛棚经历的。他们知道底层是什么样子的。我们的上一代，虽然条件好了些，但是也接触过，生活过那个层面。即便是条件好了，那个时代，条件也不怎么地。而唯有我们这一代，别说我，就算你，当初有点波折，你吃过那些木薯什么的吗？”柳苗看着聂幽。
聂幽摇摇头，他当时跟着老爸从聂家离开，可是吃饭方面，却也从不会少了鱼肉之类的，甚至比起一般的家庭也要好上很多。他实际上，已经算是在底层有着丰富的生活经历了，却也不是真正体会过那种真的穷到没法形容的生活。
“所以，回来之后，我把我的一部分衣服手表之类的，除了一些要参加一些必要的场合需要的，全部打包卖了。光是一部分衣服手表什么的，卖完之后，吓了我一跳：即便都是折价，比原价差了不少，但是依然有两千多万。这两千多万，我拿去给方二隔壁的一个山区小县，修了两个水库，三所学校，给学校配备了电脑，买了最好的校车。还剩下一部分。我就给了当地的孤儿院，改善了他们的生存条件。注意，我说的是生存条件，不是生活条件。”柳苗很自然的说道。
聂幽知道他的意思：生存，就是说能活下去就算。
“你变化很大！”聂幽看着柳苗。“不过你这算不算不务正业？你要知道，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可能对他们帮助更大。”
柳苗点点头：“我知道，我派了我的私人秘书全程盯着这件事。我自己就是去看过几次罢了。只有赚钱，才能有钱去干更多。”
聂幽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这是脱胎换骨了。”
“算不上。只是回到真正的该做的事情上来罢了。”柳苗很淡然。“咱们不同于一般的家族子弟。或者说，咱们的家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华夏。所以，我们就必须做我们该做的。”
正说着，叶红军推门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座，随手把领带扯开丢到一边，拿起桌上一杯水，也不管谁的，直接喝了个干净：“他娘的，累死我了。”
柳苗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你这是去了黑煤窑了啊？”
叶红军翻了翻眼：“现在哪里还有黑煤窑？告诉我，我去拆了。”
柳苗笑了起来，聂幽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几年，随着国家和政府对黑煤窑的重拳打击，不敢说绝了，但是绝没有以前那么猖狂了。
叶红军当然也不会当真，看一眼桌上的雪茄，还有柳苗丢着的烟，伸手拿起了雪茄：“你那个烟换换吧，对身体不好，太次了。这种事情，没必要。”
点上了雪茄，叶红军继续说道：“这次我去了一趟南美的矿业公司那边。草，当地的叛军和政府军都快打成浆糊了。小皮埃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批的军火送过去，买下了不少地皮。而且他也确实有两把刷子，不仅是叛军卖给他地皮，政府军也卖……甚至他的车队经过的地方，双方都会选择看不到。哪怕大摇大摆的走。不过那边的矿业，最近很顺利，没有人骚扰，生产很顺利，这一段，产出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地的兄弟们，接到了当地华侨后人的联系，希望咱们可以支援一批武器弹药，他们打算自立。”
聂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看着叶红军：“你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可靠吗？那边的兄弟，怎么没有给我消息？”
叶红军接口说道：“他们直接拒绝了。那群华人，那算是华人。早特么华人血统不到百分之一了。只是看着咱们在当地这几年混的不错，华夏也越来越强，才起了心思。我看过那些人，根本就是些当地土著，只有极个别的，能有一点华人的模样。他们根本不是东南亚华人那样的圈子，而是一群打算浑水摸鱼，在当地做军阀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