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简单,实际上,不是高手中的高手,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滚装货轮是一条直航华夏的货轮,甚至中途都没有怎么补给,只是稍微靠港,补充了一次淡水,就直接到达了南岛的海口市。
在海口市,聂幽等人在船上呆了大半天,才等到天黑,然后才离开货轮,搭乘一辆等在这里的厢式货车,直接前往机场。在这里,战长空正在等待。
回到海市,已经是凌晨,解散了兄弟们,聂幽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连夜把教官和张斌喊了过来。
“怎么回事?”张斌脸上还带着睡意。
“鬼子在那边动作很大。这是我们仅仅检查了一个仓库,应该还不是他们的中枢仓库得到的。”聂幽打开了视频。
虽然光线不好,但是鬼子的十式主战坦克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别说是有一定光线的情况下,就算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对军人来讲,也绝对不会认错。
“小鬼子是有大动作啊!十式坦克,就算他们国内的部队也没装备几辆。不过小鬼子是不是傻?这坦克用在山区或许很不错。但是那块地方,主要的作战区域就是半丘陵的平原地带。”张斌有些感叹的说道。
教官摇摇头:“不是小鬼子傻,是他们很精明。如果是和华夏米国这样的大国开战,那是有点傻。毕竟中型坦克在那种地带,遇到重型坦克,几乎就是被完虐。但是十式坦克虽然只是中型坦克,但是突击速度快,而且稳定性比较高。更重要的他没有对手。当地政府军那些破旧的坦克根本不是最新式的十式坦克的对手。哪怕他们的是重型坦克,也都是一些上个世纪的老货了。一旦对上,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可以非常快速的部署。”
聂幽看着他们两个,脑子里有些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但是这事情,既然做了,聂幽肯定绕不开和他关系最好的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待他如师如父。
“教官,副总,其实这些东西是次要的的。关键我这次中断任务回来,是因为有了其他的决定。”聂幽拿出一根烟,点燃了抽了几口,平息一下心情,才慢慢的说道。
教官和张斌都抬起头看着他,他们知道,聂幽这次中途中断任务肯定是有重大原因的。否则,以聂幽的性格,绝不会随便的放弃任务回来的。不过他们认为,这应该是鬼子在那边出现了什么大动作导致的。比如十式坦克的部署,甚至是其他武器的部署。
不过现在他们看到聂幽的脸色,似乎这些原因都不是。而是其他的原因。
“我们在听。”教官从聂幽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点上,靠在椅背上抽了起来,静静的看着聂幽。
张斌则是同样抽着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聂幽。
聂幽看着他们俩,呼出一口气:“我决定拿下那个地方。聂家,在将来,可能会到那个地方去。也可能会有其他华夏的家族过去。”
张斌的手剧烈的一抖,甚至手里的烟斗差点掉了。教官则是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手指却是突然用力,差点把烟给夹断了。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因为目前安保公司的规模大了,有了野心,打算出去开疆立国?”聂幽勉强开了个玩笑。
教官笑了一下:“这个年代,不合适。要是几百年前,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说说你的打算吧。”
聂幽点点头:“聂家太大了,大的有点过分了。不说其他,只说军方,仅仅是靠在我们聂家身上的,现在光是将军,估计就有超过几十个。尤其是最近这几年,一些军方要员,都会支持聂家。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这样的局面,太危险。”
教官点点头:“没错,我也感觉到了,只是没有你说的这么清楚。我毕竟是个军人,对政治不敏感。聂家这几年,不管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方面,几乎是爆发式的增长。这确实是有点让人害怕。”
张斌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而且,我在出任务的那天下午,静静的想了想。华夏目前的发展很好。而家族,却实际上成为华夏发展的隐忧。林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今天,聂家到了这种程度。老爷子在,我还在,这都没问题。但是一旦老爷子走了,被人利用,是绝对难免的。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旦局势发展推动,那就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拦得住的。”聂幽慢慢的说道。
教官点点头:“那你就打算离开?可是你知道,这要牵扯多大吗?”
聂幽点点头:“我知道这不容易,很难。所以,我和老爷子交流过,我打算用十年的时间,渗透那个地区,把鬼子的势力赶出去。在那里立足,也算是给聂家一条真正的后路。西亚,算不得后路,充其量算是华夏的一个特殊地区。那个地区,不管是谁掌管华夏,在失去能源和矿产资源的地位之前,谁都拿不走。大家可以去赚钱,但是真正的受益者只能是国家。”
“你怎么打算我们这些人?”教官看着聂幽,脸色很平静。
聂幽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兄弟们跟着我聂幽,是看得起我,给我脸。可是我如果一撒手走了,兄弟们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至于教官和副总,我当然希望你们跟我走。可是我也不愿意违背你们的意愿。毕竟这是老根。所以我很犹豫,很纠结。”
“那聂家准备以什么姿态在那个地方出现?”教官看着聂幽。
聂幽摇摇头:“我还没想好。但是我一定要拿下那里。至少小鬼子做了几十年的努力了。那个地方不错,我们去接手,建设更容易些。但是不管什么姿态,我绝不会做对华夏不利的事情。当然,一旦在当地打开局面,我也要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再仅仅是华夏的利益。毕竟会有很多人跟我过去,大家要过日子。不过我不能保证一直如此,只能保证在我活着的时候如此。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