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双方都是赤手空拳的话,面对这七人,我还有一些胜券。但是这些人都从后备箱里抄了家伙什,我几乎是没有任何取胜的机率。
果不其然,在搏斗的过程中,稍微一个不防备,我就被其中一人击中了后背。紧接着,腿上又挨了一棒球棍。随后,这些人在房庆刚的指使下,对我进行了连续性的群殴,拳脚相加,我蜷缩在墙角处,护住头部,浑身疼痛难忍。
而且确实如房庆刚所言,在此处经过的村民和邻居们,见到这种状况,竟然都假装看不见,没有人会停下来劝架,甚至连看热闹都不敢。
由此可见,平时这房庆刚在村里是何等的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房庆刚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摁到墙上,朝旁边吐了一头唾沫,警示道:“房军鑫,我告诉你,在咱们村,还轮不上你在这里得瑟!跟我斗,你他妈算老几啊?你也不打听打听,咱刚哥的名号。不是跟你吹兄弟,方圆几十里,哪怕是到了县城,咱照样吃的开。”
“你就牛吧。”我冷哼了一声,朝他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你也就剩下吹牛逼这点儿本事了,房庆刚,你真他妈给祖宗丢脸!”
房庆刚用手揩了揩脸上,变得怒不可遏,照我脸上抽了一巴掌:“跟你小时候一样,死硬啊!行,别人治不了你,刚哥我专治各种不服。”
我忍着疼痛挣扎了一下,说道:“你今天如果不打死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还有你们……”我望着房庆刚的这些帮凶,警示道:“你们一个个的,我都记住了,世界就这么大,我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找到你们,你们让我房军鑫今天不消停,我让你们永远不消停!”
“我擦!”房庆刚冷笑了一声:“还是当兵时那劲头是吧?这我可要跟你说道说道,你小时候,是谁整天带着你玩儿,你受邻村大孩子欺负,又是谁替你出头报的仇?是我,是刚哥我!可你现在呢,瞧你这德性,有俩臭钱儿就忘本了,就不仁不义了,刚哥豁出去这张大脸朝你借俩钱儿花花,你呢不借不说,还打了刚哥的脸。刚哥是要面子的人不是,你不得还回来?”
我咬了咬牙,努力地休养生息,虽然我现在身上多处挨了棍棒,但我相信一旦让我逮住机会,我就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房庆刚。
这家伙,太他妈嚣张了。
“你就是个赌徒!”我说道:“但你知道吗,你赌的不是钱,是你的命,是你们一家人的命。还有你这些狐朋狗友,哼,你们就是这个社会上的渣子,败类。早晚有一天,你们会进号子,蹲大狱。”
“哈哈……”
“我擦,说的好啊……”
房庆刚哈哈大笑,他那些帮凶们也个个狞笑不已。
“蹲号子?”有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男子说道:“你他妈问问,弟兄们几个,哪个没蹲过号子?没在监狱里面呆过,还是男人吗?”
我靠,这是什么逻辑?
敢情只有蹲过监狱的人,才算是好男人?
真是心理扭曲!我越发意识到,房庆刚现在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当一个人,连法律都不屑一顾,连坐牢都反以为荣的话,那还有什么能让他有所顾忌的呢?这种人的存在,注定了就是会危害人间。
“真他妈的不要脸!”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房庆刚侧了一下脑袋,以一副居高临下的目光瞪着我:“给我记住,这村里没有你得瑟的地儿,有我刚哥在,你尾巴翘一截,我就给你剁一截。除非你们一家人全都搬到外地去,要不然在这一天,就给我低一天头。别抬头,一抬头我就弄你!”
他这话,让我猛地一怔。
现在我相信,像房庆刚这种亡命之徒,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
我房军鑫当过兵,一身是胆,不会惧怕这种无赖。但是我却不敢拿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做赌注。
十几分钟后,房庆刚松开了我,带着他的狐朋狗友们,扬长而去。
我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找到了村干部那里,进一步了解一下关于房庆刚的情况,再对症下药。
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开口,这村干部一家人就开始叫苦不迭。原来,就在前几天,他们一家人刚刚受到过房庆刚的欺辱。他们家的大门上,现在都还染着打架时的血迹。
看样子,房庆刚在村里,真的是嚣张跋扈惯了,连村干部都不放在眼里,肆意欺凌。
我想让这位村干部召开相关会议,号召广大村民一致对抗房庆刚的恶劣行为。谁想这一家人听后大惊失色,竟然向我发出了逐客令。
真没想到,村里人包括这村干部,竟然怕房庆刚怕成了这个样子!
天理昭昭,人心不古。
回到家里,我爸我妈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见我回来后这副模样,脸上全是淤青,我妈很是焦急,问我怎么弄的,我推说是不小心掉进了村外的沟里。
如此一番搪塞后,二老肯定不信。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搪塞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