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面,聚集了数十位记者,被袁宝成拿两百万保出来的袁月影,戴了低沿帽,在袁家诸多保镖,以及袁宝成的保护下,急匆匆向着汽车冲去。
耳边不断传来记者询问声,“袁小姐,你们进货劣质药材,你知情吗?”
“袁小姐,你会对病人无差别赔偿吗?”“资元堂出现这样的失误,还准备在燕京立足吗?”“袁小姐,会不会有人陷害你?警方有线索吗……?”
各种提问层出不穷,除了记者,外圈还有十几名大声抗议的病人家属,混乱成一团。袁月影别看年轻老成,真遇到这种场面,心情格外忐忑起来。
将女儿推入车内,袁宝成暗自叹息,压低声音在袁月影耳边道:“别担心,有老爸给你挡着。”
两人进入车内,开车的肖岚回头看一眼,道:“小姐,丁磊先生会想出办法的。”
作为丁磊的秘书助理,她主要工作却是跟着袁月影,两人合作这么长时间,也算得上默契了,今日出现这样的状况,让肖岚深感愧疚,她若多努力点,多注意点,或许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开车吧,我们路上说,”袁宝成道,满脸的忧郁,本想让袁月影独当一面,到燕京开阔眼界,没想到……。
“唉,”袁宝成轻轻叹息,将车门带上了,汽车启动,他问道:“打官司的话,我们有多少获胜的把握?”
坐在第三排的马长有道:“机会不多,但官司输了,最严重的惩罚也是赔钱了事,就看赔多少了?”
“你估计会在什么数字上下?”
“赔偿无法确定,只是国内少见大额精神损失赔偿,单纯医药费和误工费,估计在几百万到一两千之间。对于三石集团来说,赔钱次要的,影响却巨大的。”
三石集团要在燕京立足,异常状况的出现,意味着口碑会大幅度的下降,哪怕他们未来打出头了,这件事也会成为致命的软肋。
几百万对于三石集团根本不算什么,几天的利润而已,他们有丁磊提供的药方,他们有各种畅销中成药,他们有全国知名的医师,可如果被冠上黑心医生的罪名,后果必然灾难性的。
听到马长有的分析,袁月影流露痛苦不堪表情,无声抽泣着,一个刚刚被她们支撑起来的大公司,拥有无限光明的前景,如若毁于一旦,就让人太痛心疾首了!
看这样子,赔钱一定的了,只是陪多陪少的问题,最要紧的某过于挽救三石集团的声誉了。可用什么办法做到呢?
大额赔偿病人,获取谅解;花钱消灾,让媒体行个方便;或者丁磊还有别的办法?袁宝成着实想不到了。
待在实验室里的丁磊,看着吴定崆=道:“怎么样,有进展吗?”
吴定崆苦笑道:“有进展效果也不会太大的,一来我们没有正规的实验设备,二来,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三来,即便研制出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不能当新药使用,只能在病人的身上做实验,不说人家愿不愿意,但但推出一个新药,复核程序上的难度,就要让人望而却步了。
“心脑血管疾病,”丁磊喃喃自语一声,或许他的突破口应该在这上面。作为一名杰出的医生,有着神医之名,他对于心脑血管的领悟,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
若把他搜集的关于治疗心脑血管的药方,以及对这种病症的感悟,全部糅合一起,能否研制出新药来?
要知道,许多人病入膏肓,愿意参加试药,治不好是种必然,治好了,那就创造奇迹了。
丁磊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吴定崆,吴定崆连连摇头道:“不可行,既然病入膏肓了,救活的几率大为减轻。不怕说句难听的话,以你的针灸之术,救治这些病人,我还相信有五成以上的存活几率,若动用实验中的新药,你这在草菅人命啊!”
“我的针灸!”丁磊神情为之一振,吴定崆说到点子上了,他脑子里立刻有了主意。
豪宅,听到徒弟的建议,黄芪白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了,“你这不是欺骗吗?”
丁磊坦然道:“什么欺骗,我们在治病,给几乎必死的病人治病,若能治好她们的病,不是胜造七级浮屠是什么?”
“可外界以为新药的效果,事实上,我们两人的针灸之术起作用啊!若几年后,新药上市对心脑血管没有效果,别说你要声名涂地了,连三石集团也跟着倒霉了……。”
丁磊嘿然乐道:“师父,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只是炒作这一段时间,但凡新药名声打出去了,自然解决了公司名誉问题。若日后新药难再寸进,我们完全可以部推出这味中成药。既然市场上没有销售,哪里谈得上损坏公司利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