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起了一个大早,骑着昨天那匹马,独自去了观景台。虽然骑的还不是很溜,但慢跑还是可以的。
清晨,吹来的风,像带着冰刀子。我出来时,特地戴了口罩,跟墨镜,还换了一件特别厚的冲风衣,从头到尾把自己武装了起来。但还是觉的冷。
不过,早上清凛的空气,好像能把人的五脏六腹都净化一遍,让人觉的清新舒畅。
当我站在山坡上,看到眼前的美景,我觉的即便是吹着冰刀子也值了,真的太美了。
往远处望,一面是草源雪山,一面是被晨烟袅罩的禾木村以及禾木河的全景,都尽收在我眼底。
雪山银装素裹,空谷幽灵,村庄吹烟缭绕,如异界一般梦幻。
当晨光从东方照射下来时,整个庄村由暗转明,像是揭开了一层面纱,优美如画。
我俯视着这片土地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我听到远处有马儿叫,我才回了魂,往山下看去,有人骑着匹马也正往我这跑来,看马背上的人有点像邵易寒的身型。我便调转马头,往另一个山坡骑去。
此时,我不想跟他碰面。
下坡时,马儿跑的有点快,我有点紧张,紧紧的拉着马绳让它慢一点。因为昨天是大晴天,雪化了一层但还是很滑。
我想我对骑马是有天赋的,或者说昨天那位老师教的很好。
等马儿跑下山坡后,我才放松绳子,在附近小跑了一圈,跑到了河边,意外发现奇观,有一处,河表面被冻结,下面的水流却是活,还能看到鱼儿在下面游动。
对于我这个南方人来说,这真的是奇观。
我好奇站在河边看了半天,最后实在是冷的受不了才离开,回到村里,我在餐馆里吃了碗热气腾腾的拉面,随后就转战去了冰雪游乐玩,连客栈都没有回。
没想到里面玩的人还挺多的,不过大多都有伴,没有人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玩的。
我滑了会冰,坐了几趟雪撬,便觉的有点乏味,这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一个人来玩。玩不到一小时,我就走了。
回到客栈,老板一看到我,便叫道,“诶,你朋友好像生病了,一早上都没出来,刚才服务员去打扫卫生,说他一直在咳,中午也没见他出来吃饭。”
呃!
“你要不要去看他一下,我这有房卡。”老板很殷切,从抽屉里拿出房卡。
我看着他手里而那张房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我看他昨天穿那么少肯定是感冒了,服务员说他咳的很厉害,要是咳成肺炎,那可就不好了。”老板又把卡往我面前递了递。
我心里纠结,但还是伸手接过房卡,道声:“谢谢!”
“不客气,那小伙人很好,我这才特别观照他。”老板朝我笑了一下,转身回了柜台。
我对老板的话有点鄙夷,心想:是因为他肯花钱……所以才好吧。
拿着邵易寒的房卡,我回了自己的木屋,喝了点热水,我坐在床上翻了一下手机,看了几条信息,便坐着发呆。想着要不要去邵易寒那看一眼,搞不好是昨天教我骑马才被冻感冒的?
可我去的话,他会不会又误会我呢?
又想,既便是作为普通朋友,我也应该过去看一下。
犹豫了一会,我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带的几盒药,便出门。走到邵易寒木屋前,我敲了几下,里面没反应,我便直接刷卡进去。
屋里亮着灯,床上的人裹的很严头,蜷缩着身体,面朝里。
我走到床边,俯身,伸手探下向他额头,还没碰到他额头,他突然翻了个身,吓的我差点叫出声。
“咳……咳”邵易寒连着咳了好几声,闭着眼,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