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事发生在咱们附近的事,死了一个人这么大的事,要想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还是有些难度的,尤其是在宁海,各条路子上都有我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杀人毁尸,应该逃不过我的眼睛才对。”
“既然你觉得奎恩还没有死,那他就还一定被人关在什么地方,如你所说,他是一个赌徒,不可能离开赌场太久,所以这段时间,他一定不是自由之身,你去调查一下章沐白的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鹰挑了挑眉头,“四哥,你是觉得这件事情和那个章小姐有关系?”
雷子琛抬起头,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眉眼间微微有些厉色,“不是觉得,是确定,不过你去调查的时候,记得小心一些,不要让对方发现了,免得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四哥,不过是章家的二小姐罢了,就算精通了她又如何?难道我鹰还会怕她一个闺阁小姐不成?”
鹰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心里暗暗想着,这四哥结婚之后,当真是小心谨慎了许多,和当初做大事的四哥,一点儿都不一样。
雷子琛自然看得出来他眼中情绪,但是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生气的情绪,而是继续提醒她,“鹰,我提醒过你很多次,做人不能太满,可是在美国,还是在国内,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己的地盘,永远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次你自己在美国吃的亏难道你忘记了吗?”
提起那件事情,鹰不由得有些吃瘪,撇了撇嘴道,“我当时不是人生地不熟,对那边的场子也不太了解,才差点吃了亏吗?不过国内可是我的地盘,尤其是宁海,那个章家的底细我了解的一清二楚,章程不过是个商人罢了,跟黑道没有什么牵扯,和他那个小女儿,是个私生女,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也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担忧害怕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章沐白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为什么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去替她顶罪坐牢?你有没有想过,章沐白凭什么敢去招惹黑市的人?还有那个奎恩,要是真的是章沐白将他藏起来了,连你都找不到,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雷子琛一连的提问,将对面的鹰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开口,“四哥,你说的这些有道理,可我始终觉得,章沐白那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有背景的呀!”
雷子琛淡淡地扫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当初并不认识她,我认识她的时候,也觉得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女,有一颗善良的心,但是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现她的心机其实很深,真正意识到她不简单的时候,是最后她的离开。”
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雷子琛说下去,他虽然是个骄傲的人,但是在雷子琛面前,却始终不敢太过自满,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比自己强势太多。
“当年我单枪匹马闯K的老巢,这件事情,你后来应该听说过吧?”
鹰点了点头,“听过,后来兄弟会经常说这件事情,说那时候四哥就十分的威猛,刚刚大学毕业呢,从来没有接触过黑道的事情,却敢一下子单枪匹马的闯了k的老巢。”
“其实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勇猛,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罢了,知道章沐白离开的时候,我怕他是被k抓走了,所以当时才自己一个人去了,可是你知道最后从k那边离开的时候,k跟我说了什么吗?”
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同时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认真的看着雷子琛。
“k他告诉我,要小心那个女人,以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我来救。”
“那个k居然还提醒你这些?”
雷子琛勾起唇角笑了笑,“不,鹰,你在黑道上混了那么久,难道还不清楚黑道的规矩吗?k作为那边的老大,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提醒我这件事情呢?我当初能够单枪匹马的闯过他的老巢,大家都以为我是勇猛,但实际上,多勇猛的人,能以一敌百,空手对手枪呢?”
鹰是越听越糊涂了,怎么听雷子琛这意思?当年的事情?似乎还另有隐情呢?
“四哥,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一个劲和我说完啊,我真是个急性子!”
雷子琛笑看着他,也没有发火。
“当时我去闯他的老巢的时候,其实他那边已经受过重创,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但他绝对是个k都惹不起的人,我说过,像k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好心提醒我什么,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过是想要挑起我和章沐白之间的矛盾,希望借我的手,去帮他报仇罢了,不过他并没有算的,章沐白那次离开之后,一走便是七年。”
“四哥,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个章沐白的身后,有一个大boss?”
鹰这下子总算是听明白了雷子琛的话。
雷子琛很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但是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所以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太满,咱们要调查章沐白,还得小心行事。”
鹰这个人虽然有些自大,却并不是愚钝,听到雷子琛说起以前那些事情,他当然也明白过来,章沐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正想开口问雷子琛,要不要留意一下章沐白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可是话还没有问出口,那边雷子琛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雷子琛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
这个动作并没有逃过鹰的眼睛,他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问道,“是重要电话吗?需不需要我回避?”
雷子琛头也没抬,“是章沐白打过来的。”
鹰眸色一凛,连忙抬头看了看周围,又伸手去摸柱子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