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云每次站起来失败是，脸上的狂躁和阴沉，都让她感觉到害怕。方锦兰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想要站起来，为什么又要假装站不起来？
金闵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揽在怀中，她的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靠着他的肩，她闷闷地问：“你们确定没有弄错？”
“嗯，他的腿恢复了，一直都在做戏而已。”金闵抚着她的后脑勺，“兰兰，他早就不是你所认知的那个谢归云了。”
“我不信！”方锦兰推开金闵，站定，始终不敢相信谢归云的腿真的好了。
金闵微微叹息，“你不是希望他好吗？”
“我当然希望他好起来，我只是害怕，害怕这是你编造的谎言。金闵，我真的怕了，不想再背负着愧疚过一辈子，我也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方锦兰几乎是用控诉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她还只是一个学生，却要背负该死的责任，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是不是真的恢复了，一试便知。”
金闵冷笑，尽管张医生的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但是他更想亲眼看看谢归云丑恶的嘴角暴露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暴露，无异于将谢归云最丑陋、自私的一面暴露，她年少时喜欢的男孩，追求的那份干净，不过只是她的臆想。
亲手打破她的美梦，断了她的念想，这才是让她死心的最好方式。
“怎么试？”方锦兰疑惑地抬眸，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很简单。”金闵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明白了？”
方锦兰顿了顿，然后微微点头，“好，我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