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锦兰调低了音量，神色正常地接起电话。
“丫头，我都安排好了，什么时候走？”程老爷子其实还挺兴奋的，能够看到这丫头长大成人之后参军，这大概是方锦兰父亲希望看到的。
“嗯，就这样。”因为母亲和金闵都在，方锦兰不好多少，只能打马虎眼。
迅速挂断电话，然后飞快地打了一排字过去：待会聊，在街上。
打完短信，方锦兰立刻调成了静音，然后删掉短信。
金闵看了方锦兰一眼，没有多问，只是视线在她的手机上停留了一会儿。
方母是一个开明的人，不至于谁打电话给方锦兰就要问一遍。
“这件不错。”方母指着方锦兰新换的衣服。
“您的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导购员一看这几位就是有钱的主，嘴巴跟开了光似的。
任导购员说得天花乱坠，方锦兰只是一个“哦”字，等导购员说得口干舌燥，她才开口：“我不太喜欢腰带。”
“腰带可以拿下来，放不放不要紧，小姐身材这么好，怎么穿都好看。”导购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歌颂。
方锦兰其实挺烦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导购员，就喜欢忽悠你。
她看了导购员一眼，转身进了试衣间将衣服换下来递给导购员。
导购员以为方锦兰准备买，立刻去算账，连折都给她打好了，“刷卡吗？”
金闵递卡过去，“刷卡。”
导购员一看黑卡，眼睛发光，“好的。”
导购员正要伸手去接黑卡，被方锦兰一把抢过来，揣在自己的怀中，“我不要这件，太丑了。”
导购员当场差点气得吐血，碍于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又看到对方拿出来的黑卡，想必身份定是尊贵无比的，她没有当场发作，还是一如既往地赔着笑脸。
方母有些无奈，金闵全程宠溺地看着她笑。
导购员每次说得天花乱坠，方锦兰都不会要，最后方锦兰选择了一件自己比较喜欢的，导购员看到后，提心吊胆，不敢再随便说话。
方锦兰穿出来，转了一圈，母亲说好，她才点头，“就要这件吧。”
“好的，我给你包起来。”导购员不敢再乱给意见，手脚麻利地将衣服包起来。
全家人一起逛街，这样的机会还是少有的，不过母亲不太喜欢买这些东西，全程都是在陪着她买。
回到家中，方锦兰已经累瘫，躺在沙发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金闵吩咐家中的阿姨去做好饭菜，生拉硬拽才将她拽到饭厅。
“多少吃一点，你还在长身体。”金闵是这样对她说的。
方锦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我觉得差不多得了，过犹不及。”
金闵：“……”
方锦兰就像没事人一样，金闵莫名觉得有些心慌，他时不时地看向她，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