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从他的神色判断出应该是有的,但是靳韶琛似乎不情愿,可能两人之间关系不太愉快。
但比起能让他夫人醒来,傅文觉得总要尝试下的,若是他夫人在他们医院亡故,那他们二院别说想要翻身,永无宁日都是轻的。
“靳先生,是不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不睦?可为了尊夫人能够醒来,我觉得我们必须不计一切代价,不是吗?”
“没有,”靳韶琛闻言,微微错愕,没想到傅文误会了,若是旁人,他也懒得解释,可傅文对于安诺的病情尽心尽力,他没想着瞒着对方,“是我儿子,只是他只有四岁,我怕他看到妈妈躺在病床上这副模样,会承受不住。”
毕竟,内心强大如他,都伤心欲绝,几乎崩溃,更别提念白了。
念白是安诺这世上最在意的人。
“四岁啊,也太小了点,还是算了。”
傅文震惊不已,靳韶琛有个私生子在上流圈子里广为流传,但一张照片也没流露出来过,年龄也模糊化了,他也听说了,但不清楚具体几岁。
看来,这个私生子的生母,就是病床上的女人无疑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本来是人生赢家,没想到意外出了车祸,若是就这样离世,着实值得惋惜。
“靳先生,不妨您多跟您的夫人说说你们儿子的事情,以他为突破口。”
“我提过,但是她还是没反应。”
“没反应?”
傅文皱了皱眉,顿了顿,“她车祸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的打击?”
靳韶琛没想到傅文的嗅觉这么敏锐,连这么秘而不宣、深藏不漏的秘密都察觉到了。
“是。”
他薄唇紧抿,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份DNA亲子鉴定报告还躺在安诺的包里。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的部位,伤口结痂的粗砺处微微刺痛,让他混沌的理智蓦然清醒。
“靳先生,如果有难言之隐不愿坦言,我不便强求,不过我作为主治医生,若能多了解病人的病情状况,或许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傅文见靳韶琛颇为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或许先入为主进入一个误区,靳韶琛跟他夫人之间还有故事,不像表面这般风平浪静。
“她有抑郁症病史。”
“抑郁症?”
傅文以为先前的震惊够大了,没想到又一个砸下来,砸得他晕头转向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虽然他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但也知道抑郁症这种精神科的病情可大可小,麻烦棘手得很。
他回过神来,眉头几乎打成了两道结,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如果有抑郁症的病史,对尊夫人的病情更加不为乐观。尊夫人之前应该有固定的心理咨询师吧,不妨将她请来,好好研究下细策,毕竟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肯定见解独到有用。”
“墨汐,帝都医院的。”
一个人守着她过了一晚,他心浮气躁到了极点,若不是逼迫自己遏止住,他早就崩溃了。
他最怕的是无计可施了,一听还有法子,无论什么法子,都愿意立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