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我下的的确是一些小毒,我已经审过帮我下毒的婢女,她向我保证过真的只是一些小毒,而且份量不多,就算是出事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珍妃怎会被毒得这么重呢?”珑儿也气不过的吼回去,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被人喝止的侮辱,才不会忍受孙雅的脾气。
“你那婢女信得过吗?是不是她有意要将事情闹大的?”孙雅不解的皱眉,苦恼的将脸转向一边。
她不是笨人,她看得出这惠妃没有骗自己的,惠妃的表情就是那样的无辜。
“不行的,那个婢女一直跟随着本宫这么多年了,她不可能会瞒着我将毒换了,她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而且对她也没有好处。”珑儿立即否决,脸色在说话间渐渐变深。
“这么说,毒是无端被人换了?本宫听说那毒连太医们都查不到是什么,不可能是你原来用的那种二三流的小毒粉。”孙雅疑惑的低下眼睑,在心底不安的盘算着。
“那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的?”珑儿急急的问,事情的转变不是她们所计算中的,所以她害怕了。
“没有怎么办了,明天看看再若,我们照计较行事,你明天就继续让人散播那些流言。现在既然已管不上那珍妃的死活,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先毁了韦晴的声誉,就算不能让韦晴定罪,让天下的百姓不相信她这个皇后也是件好事。”孙雅主意一定,看向珑儿沉声命令。
“真的要这么行事吗?若这一次是闹出了人命,我怕皇上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查到了我对香染下毒,那怎么办?”珑儿不放心的捉紧了孙雅的手,可是没有孙雅这般的淡定。
“不会有事的,珍妃中的不是你的那种毒,那你就当你并没有下过毒,也许真是韦晴看不过皇上宠爱珍妃而下的毒也不一定,你就不要先乱了阵脚。”孙雅劝说,动人的美眸在这夜色中特别夺目。
“也对,反正香染中的不是我们的毒,就算皇上查到来,我们坚持没有下毒就可以了。”珑儿如梦初醒的笑开了,原来的担忧此已消失不见,安心多了。
“虽然现在计划打乱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什么也不必做了,你就需命你爹的人在京城里散布一些谣言,说是韦晴看不过皇上最近频频临幸珍妃,所以对其狠下毒手就行,记得散播这些谣言的时候,记得说这些话是永乐宫的婢女传出来的。”孙雅自信的双手环胸,唇又一次弯起,弯得开开的,笑得特别开心。
“好,本宫就安你的意思办。”珑儿点头,认同极了。
“那好吧!我们还是不要再谈太久了,在这个骨节眼上,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妥。免得让人撞见,那样就麻烦大了。”孙雅轻声说,说罢也不等珑儿反应,便转身向着她寝宫的地方而去。
珑儿也不伸手阻止她的离开,自己也跟着转身而回。
这夜,除了珍妃的寝宫内太医们一团慌乱,深宫任何一角都是那么的宁静,如没事发生一般。
晨光升起,韦晴在熟睡中渐渐的醒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之后才真正的睁大了眼,定定的看着上方的纱帐。
“羽儿。”她轻声唤,从床上坐直身子。
睡了一觉,她还是很记得昨晚宫中发生的事,香染的生死让她感到不安。
“娘娘,你醒了?羽儿刚备了热水,让羽儿侍候娘娘清洗吧!”羽儿急急的走到纱帐前,将要下床的韦晴扶持着,扶着她走向一旁的铜镜前,然后自己走到一旁拧着温水中的丝巾。
“嗯,珍妃那边还没有什么结果吗?”盯着铜镜,韦晴轻呼了口气问。
“回娘娘,珍妃娘娘还是一样在昏迷中,而太医们都已经离去了,只有一、两个太医在轮着守候她。听说珍妃娘娘的毒很怪,并没有伤及内脏,却又让她经脉凌乱,人也一直陷在昏迷中,太医们可是一边办法也没有。不过她也死不去,就是一直这样昏迷,大家也没有办法了,所以皇上才批准大部份的太医可以回去休息,因为这样守在那边也没有用的。”羽儿拿过温热的毛巾,缓声解说。
听着,韦晴边清洗着,不语的陷进思海中。
这事,的确是有点怪,怎么这毒看上去很严重,让香染像要陷在死亡边缘一般。可是却又不伤及她的内脏呢?而且这毒太医们都查不出什么来,在没有对症下药的情况下她又死不去,这命一直的廷着,还真是奇怪。
难道还真是香染命大?
“羽儿,为本宫快快的梳理一下,我们到珍妃那里看一看。”眯着眼,韦晴冷声命令。
她们在这边胡乱猜测也总不会有用,那就不如先去看一看,这样心里也踏实多了。
“是,娘娘。”羽儿应声,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皇上上早朝了吗?”
“上了,一切正常。”
听着羽儿回复,韦晴没有再说什么,专注的瞪着铜镜,看着羽儿灵活的手为自己梳着长长的乌丝。
邢睿对他不爱的女人,还真是习惯了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