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说那边那个女人才漂亮。”
“都没有看到脸,任兄这么快就能凭背后就知道正脸了?”崔唯讽刺笑问。
“当然,看这背,那……”
“那色鬼眼中,只要是女人就好。”羽儿冷不防的一句,打断了任伟柏的评价。
冷眼看着他们一路上的戏笑,段洛却感今天不愿胡闹,便站起,看向桌边一旁的皇上皇后说:“表弟,我想出去走走,这里曾来过,有点熟悉感。”
“那就去吧!”邢睿点头,抱着爱妻继续看那三个活宝在争执。
段洛优雅的离座,不再看背后那依旧在争吵的三人,直接离开他们用膳的酒家。
这个地方他有点熟悉感,还记得很多年前曾经来过,在这里,他失去了最爱。
那一年的往事他不愿回首,可是每一次经过这里,都不免总带有伤感,情绪也不能好好的解脱。
“不要,求求你,姑丈,不要,那是我爹娘唯一留下来的。”一把清秀娇柔的女痛哭声从小巷子里传出。
段洛依着声源向那方向看去过,刚好看到一个穿着凡衣的女子拉着一个要走向当铺的中年男子,衰声痛哭,不知是在求着什么。
本不想管别人的事,也从来不感兴奋。
可是他才想转身,却看到那女子被推于地上,趴在那里不起来。
而那男子早便冲进了那当铺。
心里暗叹,想了想,段洛还是走了上前,蹲身好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身段特好,婀娜多姿,乌丝也特别浓亮,这女人才是那种只从背后看便可知道漂亮的女人。
“没事,我没事。”女子应声抬头,强颜笑道,却在看清好心人是谁之时,那带泪的模样更叫人心怜。
段洛也因意外的相遇而定住了,怔怔的轻唤:“香染?”
“老板。”怔了许久,香染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
这句老板,也不记得是多少年没有再喊出来了,是从她嫁给邢睿为侧妃那天起吧!
“香染,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个男人又是谁?”段洛为她拍去肩上的尘,出自关心的问。
伸手擦去泪花,香染苦笑,说:“老板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了吗?是在这里,当时香染被姑姑赶了出来,一个人孤苦无依,是老板可怜香染,将香染留下而带到琴乐坊去的。”
“刚刚那个是你姑丈?你为什么还会回来这里?”段洛总算明白。
“香染在这世上就只有这一家亲人了,不回来这里,香染也不知能去哪里。”低下头,香染并没有落泪,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让人心酸。
“他们对你不好,你又何苦回去呢!没有了邢睿,没有了你姑姑,你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段洛心软的叹,香染的身世的确是可怜。
“可是香染带出来的银两都给姑丈输光了,香染现在也不知能去何处。”用力的咬唇,香染并没有落泪,只是更拼命的咬着唇。
“走吧!这里人来人往不好看,我先带你到酒馆里开一间房间,让你清洗一番再说吧!”段洛看了看行人,再看香染脸上的不堪,于是拉着人走。
香染是一个不错的女子,自小双亲便失,身世也是可怜。若不是两段爱情都错过了时机,想来她也不必这么可怜。
她跟自己真是一样,都因错过了时机,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老板,谢谢你。”注视着那宽厚的男性大掌,感受着手心上传来的温度,香染忍不住感动的泪,心却是暖暖的。
当日她一心要离开邢睿,离开那再也不可能复得的爱情,却不知离开后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在无尽的寂寞跟难过的夜里,她最后决定回到这里,回到这唯一的亲人身边。
一走八年,她以为姑姑一家会对她能好一点,却想不到还是一样。
开始看她还有点钱,便好心让她住下,可是好赌的姑丈将她的钱都一一花光了,想不到最后还将她最宝贵的一对玉佩也抢走了。
想想那对玉佩,她的泪不禁又一次无声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