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闪烁着冰蓝色光芒的折扇与利刃交接,辞镜惊讶地看着魉手中的武器,从那把剑鞘中抽出来的是并不是闪亮的锋芒,而是一把斑驳的闪烁着红色血光的断刃,没有剑尖,只有短短的残破的半把剑。
“虽然是把模样糟糕的兵器,可从那把剑上溢出来的却是滚滚血气,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破刃,十有八九是一把因为杀人太多而残掉的邪剑吧?”
血舞慢悠悠地说着,大有看热闹的态度,辞镜却是瞬间白了脸,她还以为魉不擅长战斗所以才会佩戴这么一把如此劣质的剑。
那如此,轩辰他?
“挺不错的剑,最起码配得上你。”
“你的折扇也不错,明明是纸扇,却刺不穿,就像你这个人一样,看起来虽然很单薄,但却是无法攻破的强者。”
“呵,即便你夸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
“那我只能是加一了。”
折扇骨挡着利刃,冰蓝色和血红色相互交接着,吸纳着,两个男人目光摩擦间是彼此欣赏的轻松神情,即便立场对立,但并不影响强者间的惺惺相惜。
对峙到极点,两个人之间形成强大的立场,呈半圆状彼此包裹着,散发着摄人的色泽。
在对方内力的压制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内力碰撞时卷起的黄沙飘散到绿洲中间的湖水里,瞬间便浸染了那一抹澄澈的蓝色。
即便如此,彼此也没有给对方的喘息时间,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又一次提步迎面相接,且以着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彼此碰撞着。
落到辞镜几个人的眼中,只能看到那一抹幽深的蓝和那一抹嗜血的红色,以及顾轩辰那随风摇曳的银白色发丝……
一个是从小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知何为恐惧,亦不知何为退缩的男人,一个人从尸体上站起来、走过来,只知完成任务的男人,两个人之间比的不仅仅是武力能力,还有信念。
“砰!”
再又一次的剑扇交接之际,顾轩辰二人直接用另一只手来了一次内力的碰撞,浑厚的内力如同狂乱的风一样,刺激着几个一直紧盯着战局的人。
尤其是辞镜,即便被那风扬起的尘沙迷了眼睛,也不肯闭上眼睛,而是一直凝视着那一抹蓝色的身影。
两个当事人更是为对方的内力而震惊,毕竟在他们这个年纪除了靠那些武林高手亲传内力几乎很难有如此造诣,但很显然,对方不是那种走捷径的幸运者。
“噗!”
即便,两个人都各自后退回避了更进一步的碰撞,但对方的内力已经像是肆虐的剧毒一般在各自体内兴风作浪着,所以两个人皆是吐了一口鲜血。
“你,果然很厉害。 ”
顾轩辰挺直身姿,抹了一把嘴角,看了一眼指尖的血渍,却是轻笑起来,他很欣赏魉,因为这个人不仅仅是最强大的杀器,他还有作为纯粹的练武者所拥有的正大光明,那种正直之气他没有弄错。
也因此,两个人的战斗虽然辛苦,甚至可以说是很痛苦的,但一定也是最有趣的。
“你也是,”与顾轩辰那种欣赏惬意的态度不同,魉看起来更多是沉着,而且还多了几分冷厉:“我,虽然很想和你多多交手,但明显那位不会给我时间,没办法了,速战速决吧……以各自的性命为赌注。”
闭上眼睛,感受着胸口的刺痛,魉神情不变,只是睁开眼的瞬间又多了几分果断决绝。
他很清楚,那位大人有多信任他,所以,他不能辜负他的期待,他要做那位最坚强的后盾,让他能够轻松无虞的登上顶点,仅此而已。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尽力一搏吧。”
顾轩辰镇静地扬起折扇,一边看着上面的题词,一边感受着对面之人越来越为强烈的气势。
此时此刻的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目光映着那把闪烁着血气的剑,原本清澈的目光也一点点浑浊起来,那黑洞洞的瞳孔里,不时闪过的是一道道红色的血丝。
他的体内散发出一道道黑色的薄烟,形状如带如蛇,缓缓缠绕着他单薄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一般。就连发丝也一点点飞扬了起来,从发尾开始逐渐变得赤红,那么样的热烈、可怖。
“这是……”
崔鸣宇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的功夫,不免觉得心惊动魄,这种心悸的感觉他第一次看到顾轩辰的时候也有,毕竟一般人是不可能有银发的吧?而且稍微靠近就会感觉到寒气。
听说七王爷是因为寒气导致的这种样貌,那这个人是为何?
“这个年轻人居然修炼了血魔功,啧啧,还真是了不得了呢!”
“什,什么?”
什么是“血魔功”?
好奇地对着血舞眨眼睛,崔鸣宇焦急地等着下文,倒是不远处一直淡定看着的花重月忍不住接了话茬。
“所谓的血魔功是靠人血炼成的邪功,练此功的人会靠杀害武林高手用他们的血液炼剑并且在血液里面加上一些药草用于自己的沐浴,进而来提升自己的内力还有武器的“凶狠”程度的邪恶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