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里说白了一开始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有些人走了极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就是错。
辞镜不明白,那个喜怒无常的上弦,怎么就对自己上心了。
明明之前没看出什么征兆。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还把轩辰往火坑里推。
一旦那些女人知道了轩辰的真实身份,她们不知道会用什么极端方法去靠近他。
辞镜不是不相信顾轩辰,她是不相信那些女人。
“你说得对,我们俩的确没什么关系。”
上弦却是没有生气,或者表面上没有生气,而是伸手拍了拍辞镜的肩膀,凑近到她的耳边,小声留下一句话。
“当然仅限于现在。”
瞳孔猛的睁大,辞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弦从她身边走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停留了一下步伐,上弦转头,看了一样那依然呆立着的辞镜,唇角含着残忍的笑容:“你别忘了寒毒的事情。”
“我不会帮你的!”
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轻松那么不要脸地再让自己帮忙?
“是吗?那我明天就给枂儿和顾轩辰赐婚。这里是西域,只要我说了,就算那个男人不愿意,也不得不就范。就算以后他回了子翰国,被别人知道了这些,他还能全身而退吗?说不定会被人按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呢。”
“你……”
握紧拳头,辞镜真的很想直接上去给上弦一拳,可她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知道了!”
“这样才乖。”
上弦笑着离开,只是走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他那副笑脸又消失了。
他知道魏银怜今天来了顾轩辰的宫殿,他也知道顾轩辰之前说的并不是假的。
这个女人已经疯到连别人的儿子都想要了。
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加快进度去做了。
另一边,上腾独自一人进到了乌名太妃的房间里。
“母妃,儿臣来了。”
“进来吧,”后者依靠在轻薄的纱帐里,嘴边还含着一支精致的短烟枪,正陶醉地吞云吐雾着:“一路辛苦了。”
“没有。”
隔着纱帐,上腾局促不安地揉着双手:“母妃这一次找我来是做什么?”
“呵,还能是什么?当然就是替你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剩下的就看你打算什么时间开始了。”
“母妃说的是真的吗?”
听乌名氏这么一说,上腾眼睛发亮,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那是激动之声:“儿臣,儿臣,随时都可以。”
“嗯。真不愧是我儿。”
乌名氏慵懒地抬眼,目光划过上腾那张因为激动而很是红润的脸,有些不满地放下烟枪,直接敲到了上腾的脑袋。
“你今天上午去哪里了?”
听乌名氏这么一问,上腾立刻梗住了喉咙,随后有些结结巴巴但是很老实地交代了一切。
“你说子翰国的王爷?”
乌名氏直接坐了起来,挑开纱帘,露出一张虽然保养得宜,但能够看出来已经上了年纪的容颜。
“是!”
上腾点头,也有些不解:“他们说这七王爷是皇太后带回来的,可皇太后怎么会认识他?”
“呵。”
这会儿轮到乌名氏讽刺一笑了,目光静静投在墙上那张画像上。
画像里的男人长相和身材一样粗犷豪放,正骑马驰骋在草原上,一只手挽着一支箭,对着天空中那自在翱翔的老鹰。
那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爱的不得了的男人。
也是真真切切伤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而这些,都离不开那个叫魏银怜的女人。
“这个啊!”
吐出一连串的眼圈,乌拉氏眼神有些放空,记忆却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你们都知道当今皇太后是外邦之人,却不知道她是子翰国的人。更不会知道,她曾经是子翰国后宫的一个妃嫔。”
“什,什么?”
一句话吓得上腾直接把手中的茶杯都吓得摔掉了,只愣愣地盯着自家母妃等一个下文。
“那还是先皇喝醉了的时候告诉我的。”
乌名氏把烟杆子递给上腾,后者心领神会地接过然后加烟丝。
“那女人是因为在子翰国的后宫兴风作浪才被赶出来的。听说她给那皇上最爱的妃子下毒,然后害了刚刚出生的孩子,所以落得这个下场。”
“难道说……”
上腾也没有笨到那个地步,乌拉氏这么一说,他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那个人就是这个七王爷吗?”
“听说是七皇子,应该就是这个吧。”
乌名氏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个眼神给上腾:“我看那个女人是想报仇想疯了。不过我们也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你把这个给你的妹妹,让她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