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月很是不给面子地踩了夜弑天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重月,你应该没忘记我说过什么吧?”
“师傅。”
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魔黛,花重月激动地迎上去,单薄的朱红色唇角扬起明媚却又妖孽的笑容。
看得夜弑天心里流了一地酸水。
得!又是对着别人笑!
什么时候花花才能对自己也这么温柔啊!
“少主,道阻且长。”
崖伯毫不留情地在夜弑天耳边留下这么一句:哼~虽然他现在也不反对夜弑天和花重月的事儿,但该嘲讽的还是要嘲讽。
那么多人排着队要做殿主夫人,少主看不上,自己非要去惹一朵高岭花,受了冷眼,那不也是活该?
“……”
“乖徒弟。”
魔黛还是老样子,出门穿一身黑袍,但模样还是年轻漂亮,自然眼里还是带着几分传说中魔教之人的邪气和古怪。
不过面对花重月,她倒是言行举止都很自然,和个普普通通的家长无异。
“你这头发。”
摸了摸花重月背后的长发,当看到他那参差不齐的发尾时,魔黛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夜弑天。
“我看有的人,也就嘴上说着厉害,这一离开妖谷,没有我给重月修头发,就把重月变得这么邋遢难看了。”
“我……”
夜弑天欲哭无泪,这头发不是他剪的啊,花花一直嫌弃他的手艺,到现在根本不让他拿剪刀替他打理头发了,这是他自己剪的啊!
“嗯?”
魔黛眼角微挑,用辞镜给的眼影粉抹出来的青紫色眼皮看起来格外有威慑力。
夜弑天到嘴边的话,全被吓没了,只能乖巧地点头:“对不起师傅,是我太笨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你信我。”
“嗯。”
魔黛满意地点点头,骄傲地对雪舞眨了一下眼睛:有的时候以柔克刚很重要。
雪舞:你这分明就是无言的威胁……
“师,师傅怎么也来了?”
夜弑天心里头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看看我的宝贝徒弟,有没有像当初答应我的一样去争取一些事情。”
“呃,”夜弑天慢慢挪到花重月身边,低下头,轻声询问:“花花,你答应了什么?怎么还把师傅亲自招来了?我心慌啊!”
“……”
花重月神情一变,原本还充斥着愉悦的桃花眼里划过一道不自在的躲闪。
“别慌,我就是告诉他,要么他压你,要么你们俩就分开。祭司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嗯。”
雪舞也不掩饰,认真地点头。
这大概就是可拆不可逆的道理。
???
这下轮到夜弑天和崖伯发愣了,尤其是夜弑天,一张俊脸都快气成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了。
看着花重月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
“真的吗?”
“嗯。”
花重月心虚地轻声应是,他现在真的觉得夜弑天有点可怜了。
他其实到了现在这地步也不在意那些事了,只是师傅和祭司好像很担心他被欺负一样。
可好像一直以来只是他在欺负夜弑天。
“怎么?你不答应?那我就把重月带回去了?”
魔黛挑眉,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把花重月拉走,就连雪舞几个人也是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花重月回头看了一眼夜弑天,看到他低着头,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越发的于心不忍。
他一个大男人,不应该对这笨蛋这么残忍任性的。
“那个,师傅……”
花重月正要抽手,突然旁边伸出一只玉白但是很大很修长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胳膊。
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冲过来的夜弑天,静静等待下文。
“我,我同意了。只要重月想,我在上面在下面都行,”夜弑天闭着眼睛,很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可见下了多大的决心:“你们别把他带走行不行?”
“啪!啪!啪!”
血舞第一个伸手给夜弑天鼓掌,赞叹道:“你小子可以啊!看来真的是很喜欢花重月。你们两个老女人也为难的差不多了,就这样成全他们两个吧。”
“啊啊啊~~好吧。”
魔黛满意地松手,对着还在痛苦挣扎的夜弑天伸手拍了拍他脑袋。
“别要死要活的了。我们也就是这么说一说,这些事情你们年轻人自有主张,我不过是想试探你对重月的心意。祭司也是这么打算的,对吧?”
“……”
所有人又把视线放到了雪舞身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静静地看了看这两个人。
许久:“其实,我真的希望是重月在上。”
……
“噗哈哈哈哈!”
所有人一起笑了,但这一次是幸福愉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