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竟然讽刺她不得圣宠,只因三皇子才能在皇上那占的一席之地。
佟嫔目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可也只能憋回去谢恩。
河嫣夫人目光灼灼的看了佟嫔一眼,而后又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皇后提醒,她差点忘了,佟嫔可是育有皇子的,说不准就是害她不能生育的罪魁祸首。
佟嫔一脸莫名的,看着突然朝她冷哼的河嫣夫人,心里烦躁的很,却也只能撇了撇嘴,噤了声。
魏皇后看着底下瞬间安顺的妃嫔,虚荣心爆棚,品茶晾了她们一会,才严肃道:“如今宫里头,四个妃嫔怀了皇嗣,从今儿起,没有母后皇上,与本宫的允许,不得去打扰她们安胎!”
河嫣夫人不说话,毕竟她如今也只能想着,抱养一个低位妃嫔诞下的皇子,自然是不会去害贞常在她们。
而佟嫔有了三皇子,心里头早已将所有怀孕的妃嫔视为眼中钉,凉凉道:“皇后娘娘当真是大度,臣妾自愧弗如。”
魏皇后淡然处之:“本宫也是她们孩子的嫡母,佟嫔若是比本宫大度,这皇后之位也轮不到本宫来坐了。”
佟嫔气结,却更加引起了河嫣夫人的怀疑。
魏皇后看着河嫣夫人眼中的狠戾,眸子一亮。
目的达到了,魏皇后自然也懒得看她们争风吃醋,挥了挥手道:“你们也累了,退安吧。”
“是,臣妾等告退。”河嫣夫人掩去眸中情绪,领着众妃行礼。
养心殿里,明桢帝坐在书桌前,身旁站着盛国师,而地上却跪着三个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
明桢帝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的声音问道:“国师确定?”
盛朗波澜不起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慎重:“微臣所言均为实情,异星不除,改朝换代!”
明桢帝睁开双眼,如宝刀出鞘一般锋利的眼神,让盛朗心里多了一丝欣赏。
不愧是她的儿子吗,盛朗垂眸掩去宠溺的情绪,既然是会对她有威胁的,那么便替她除去好了……
“徐义,沈耘千,莫要让朕失望!”明桢帝摩挲着手中的玉佛,半响终于做出了决定。
跪在地上的其中二人连忙应声:“臣定当竭尽全力,不会让皇上失望!”
明桢帝点点头,又看向了最右边的男子吩咐道:“影刹你时刻注意着宫外每个大臣的动向,事无巨细朕都要知道!”
影刹平淡无奇的脸,连抬都未抬一下,只用低哑的声音应了一声。
明桢帝其他两位心腹都偷偷的打量着影刹的脸,试图记住,毕竟这可是传说中明桢帝的暗卫头头。
盛朗瞥了影刹一眼就不再多看,对他而已,不过是武功尚可罢了。
贞常在自那日写了家书回去以后,一直到如今,都未收到回音。
贞常在前几日的自信已去,如今只剩下惴惴不安。
站在窗户前,贞常在绞着手绢,看着窗外的景色默默发呆,只希望爷爷不会怪罪她,也希望娘亲能劝动父亲,她们贞家,怎么可能会衰落下去,她贞皖,一定会让贞家,更进一步!
贞常在的心腹宫女一进房间,便被贞常在吓个半死,恨铁不成钢道:“小主!您如今怀着小皇子怎的这般不知轻重!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说完便随意拿出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了贞常在身上。
贞常在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愣愣问道:“你说,如果爷爷责怪与我,不愿意出仕,我该如何在宫中自处。”
宫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您如今不是怀有皇子吗,又怎会被冷落。”
懵懵懂懂的话,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贞常在扬起一抹笑容,摸了摸自己才显怀的肚子道:“是了,是了,我劲想着贞家,竟忘记了我也是有底气的,等孩儿出生,再不济也是个贵人……”
一旁的宫女不解的摸了摸脑袋,不管了,小主想开了就成,便颠颠的从案上端出一碗安胎药,贞常在吹了吹热气,极其信任的喝了下去。
贞常在喝完安胎药,便有些昏昏欲睡,扶着宫女的手,依在榻上,没过一会儿便睡死了过去。
宫女呼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替贞常在掩上了门。
一柱香后,贞常在面露痛苦之色,五官痛楚的挤在了一起,睁开眼睛艰难的爬起来谈了谈腹下,却摸到了一阵湿润,颤抖着嘴唇,一脸无助的嘶吼道:“我的孩子!来人啊,来人!”
外边的宫女闻到声响,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才见两个宫女慌张的推门而入:“小主,你可还好?”
贞常在此时已大着胆子为自己把了把脉,却见脉象紊乱,显然是中毒之像,贞常在眸中恨意丛生,此时已镇定许多,“去我柜中第二个暗格里拿出一瓶淡红色的药瓶,快!”
好在大宫女也是经过训练的,晃了下神,见贞常在脸色苍白,冒着冷汗以外,并无慌乱之色,放下心,按着贞常在的指示,稳稳的取出了一颗药丸,服侍贞常在兑着水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