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智术跳脚的模样,拾荒者笑了笑,“走吧,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欠血蛛一族的。”
到现在拾荒者总算想明白为何突图离开了,他早就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能把这些告诉拾荒者,那不如直接离去省的会影响她的判断。拾荒者深深呼了口气,试图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但发现这只不过是徒劳而言。
她苦笑几声,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臂,喃喃自语道:“有点想念茯笹了。”
声音太小,智术压根没听清,立马凑过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拾荒者率先迈出脚步,离开血蛛一族的地盘,朝启雾山的方向走去。
她不希望这件事情夜余是知情人,但是太多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之中,她现在不好下结论,更可以说她不敢轻易下结论。方才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智术罢了,智术长期待在那,不曾交过什么朋友,拾荒者着实不忍心让他觉得夜余是怀着某种目的和他交朋友。
这一路上,气氛比以往压抑很多,就连往日里废话颇多的智术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血蛛一族离启雾山并不远,拾荒者走了半会之后,心里烦不胜烦直接招来祥云,拽着正在沉思的智术踏上祥云,直径朝启雾山的方向驰去。
刚到启雾山,原本已经消失的迷雾阵竟然又出现了。拾荒者挥手将祥云驱散之后,脚尖刚着地就冷笑几声看着浓雾,手中瞬间捏出一朵血莲花,丝毫不犹豫的甩进迷雾阵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迷雾阵中起伏着惨叫声。
“真不知道狼族图些什么?”智术边说边伸手按住身旁大树的树干上,耐心聆听这树的心声,听着听着他眉毛紧紧拧起,快速睁开眼睛看着拾荒者,语气中有几分着急的说道:“它告诉我,启雾山的灵气正飞快的变浑浊。”
突图之前所说的话一一成为现实,拾荒者点头,掌心用力一握,被甩进迷雾阵中的血莲花猛地变大,将迷雾一一吸收不断膨胀,“料到了。”
话音一落,那朵血莲花瞬间爆炸,巨响震得山中的鸟纷纷飞走。伴随着爆炸声消失,迷雾阵也被破了,拾荒者抬头看了眼飞走的鸟类,片刻之后收回视线嘴角压制不住的带着入骨的寒意扬起几分弧度,“走吧,狼族的人也该出来迎接我们了。”
智术紧跟在拾荒者身旁,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偷袭伤到拾荒者似的谨慎。突然,他猛地扭头看着拾荒者,声音里满是不安的说:“织幻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只小妖,会不会已经遭到毒手了?
脚步停顿下来,拾荒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咬牙也没有十分把握的像是在安抚智术,但更像是安慰自己似的,“他们没这个胆量承受我和幻影妖一族的怒气。”
说完之后,她加快速度直径朝避难所飞去。
如今只能祈求夜余没有参与其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避难所被巨树死死裹住,智术率先一步走过去,双手带着晶莹剔透的绿光按在树干上,闭上眼睛聆听巨树的心声。许久之后,他表情极其难看的收回手,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它已经死了。”
他声音刚落,原本死死缠绕交错在一起的树枝一点点抽出,像是给他们让路一般。
看到这一幕,拾荒者心里堵得更难受了,她表情变得极为寒冷,走过智术身旁时停了下来,“走吧,它不会白白牺牲的。”
他们目的性极其强,快速朝夜余所在的房间赶去。拾荒者心急如焚的推开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接拽着欲要进房间内的智术,飞向长老居所的位置。这一路上所看到的狼人并不少,但是他们脸色都没有看到焦不安。
这些人的表现太不像要面临危机的模样,智术皱眉十分不解,“他们不知道启雾山的灵气变浑浊了吗?”
拾荒者看着嬉闹的孩童,收回视线脚踩在长老房间的屋檐上,看着凉亭内悠闲品茶的人影,眼里翻卷着滔天的怒火,“估计长老等人瞒的不错。”
不等智术回应,她一拂袖就消失在智术身边,站在长老的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悠闲的表情,出声讽刺一声,“闲情逸致,啧。”
看到拾荒者出现,长老手一抖,杯子直接摔破在地面上。他反应极其快,立马掩盖好方才流露出来的惊慌,伸手欲要捂住法杖,却被智术一手夺去,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强行把他按回椅子上。
“这么慌张做什么?”拾荒者笑着坐在长老的面前,一朵朵血莲花腾空出现在她的身后,不停地旋转等着拾荒者挥手全部扑向长老一般,“是怕我知道一些事情吗?”
长老故作镇定,轻咳几声后才说话:“我不明白上仙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装傻,智术就气得不行,他本身就不喜欢这老头,手上用里捏着长老的肩膀,咬牙切齿的凑到长老耳旁,磨牙道:“还装傻充愣呢?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被揭穿之后,长老竟然笑得一脸轻松的模样,丝毫不畏惧拾荒者发火,“你们又能奈我何?”
这话惹得拾荒者发笑,她眯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悬浮在她身后的血莲花一朵朵粉碎成水滴状,她声音情得让智术心中发颤,“是吗?”
话音刚落,化成水滴状的血莲花齐齐扑向长老。长老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水滴包裹住,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退到一旁的智术看到这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人真的把拾荒者惹恼了。
片刻之后,拾荒者轻轻挥手,水滴散去一小部分,露出一身血迹的长老摔在地面上,拾荒者一手撑着腮帮子,勾唇笑得让人心里发憷,“现在清楚我能不能奈你何了吗?”
长老呻吟不已,拾荒者起身理了理裙摆,蹲在身子冷眼看着他被水滴一点点腐蚀痛苦挣扎的模样,“告诉我,灵珠在哪?”
实在太痛苦了,原本他以为拾荒者不会轻易动手,这才敢那么说话,“我,我放进夜余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