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跪地不起的人表情满是错愕的抬起头与我的视线撞上,才慌忙低下头应了一声后起身快速走进去。
不到一会的功夫,原本紧闭的大门吱呀的打开。进去不久的人苦着脸走了出来,神色不知为何有些疑惑的看我一眼,眼中不悦早就消失干净,被一股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我对他不感兴趣,对他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印象并不在乎。
他侧开身子,眼中的茫然之意依旧没有消退半分,“尊者请进,帝尊在大殿等您。”
我轻笑一声,迈开步子在经过他时,我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看到身上有什么黑气。刚走进去,大门吱呀一声关紧,我扭头看了一眼,随即耸肩无所谓的继续往前走。
茯笹的殿内十分清冷,只有茯子在时才会显得有几分生气。
绕过错杂的而长的走廊,我挑了一道盛开着鲜花的小径,将满腔的浊气吐出,才觉得身体有几分轻松感。今天这些事情我并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如果茯笹的记忆都被颠覆了,那么红柿他们自然是在所难免了。
看着延绵直到茯笹大殿后门的小道,我突然有些不敢进去,生怕茯笹如同我所料想的一样,记忆已经被天命颠覆了,我在他的眼中顿时成为厌恶至极的女子。想到这里,我觉得头疼不已的按住太阳穴,喃喃自语道:“真是难办呢。”
不管怎么纠结,最后还是需要面对。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猛地睁开眼睛,既然当时我敢和天命打这个赌,就说明对于这个赌约我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未曾关紧的笨重的大门前,我紧张得手心冒着冷汗,犹豫许久都没敢伸手推开眼前这道笨重不已的大门。虽然在路上我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是依旧一想到茯笹看到我时,满眼厌恶的神色,我依旧很难接受。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茯笹清冷带着生疏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为何不推门?”
听到这丝毫没有温情的声音,我眼眸不由的一暗,看着大门一点点的打开,茯笹穿着一身深黑色的衣服背对着我。我想了想,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刚走进去身后的大门就猛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扭头看了眼关得死死的大门,不解的将视线重新放在茯笹的身上,试探性的问道:“为何要关门?”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依旧背对着我声音清清冷冷满是疏离之意,“你想要休书?”
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小心的绕到茯笹的面前,只见他向来满是温柔宠溺的眼中布满了寒意和我预料的一样的疏冷之意,我不由的叹了口气,天命真是丝毫不放过能恶心我的任何事物。
斟酌片刻,我尽量用较为好听点的词语,“据说您纠缠天命?”
说完之后我心中突然升起几分委屈和怨气,控制不住的瞪了他一眼,暗暗磨牙想着我才离开不过半天,拥着我睡醒的人就将我和天命记混了,虽然这是天命设的局,但是我心中依旧不爽。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茯笹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感,他冷着嗓音道:“你从何听到这种话?”
“这不重要。”我愤愤的磨牙,很不得将眼前的人脸上的疏离撕下来,“你为何对我拒而不见?”
听到我这话,茯笹稍稍蹙眉,难得流露出半分不耐烦。他带着几分古怪打量我一番,随后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胧芷,你我之间的那些事情,还需我多说吗?”
那相当的需要。
我想知道天命将茯笹的记忆颠覆成什么模样了。
“当初你不择手段怀上我的孩子,如今这么简单的就说要休书,你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茯笹这话震得我三魂都快抖散了,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又继续道:“说吧,你这次想要什么?”
“你是说,我强上了你?”我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忍着笑意。
大致在茯笹的眼中,我这诡异的模样充满了算计。他丝毫不掩盖心中的厌恶之意,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红润的薄唇微微抿起,“拖延时间对你并不利,若是不说便出去!”
茯笹恼了。
我舔舐有些发干的嘴唇,一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脸蛋,用舌头顶住上颚片刻后才问茯笹,“所以你其实喜欢天命,对吗?”
听到这话,茯笹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明显,他语气都带上了明显的怒意,“胧芷,我是你夫君。”
我挑眉,心中那一丝丝恶劣冒出来,我看着眼前这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茯笹,口口声声说我不择手段强迫他的茯笹,总觉得分外的有趣。咬住嘴唇,故作出一副垂泪欲哭的表情,轻轻抽泣一下,“夫君?你情愿吗?”
茯笹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嘴角抿紧向下的弧度越发的明显,他站在原地一脸平静而冷漠的看着我,仿佛就是看戏一般,置身事外。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我收敛起脸上假的不行的表情,尴尬的轻咳几声低下头看着自己鞋面上上绣有的花纹。
两人沉默片刻之后,我正想寻个由头走人时,茯笹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清清冷冷说不出的好听,“说吧,你来这有何目的?”
我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看着紧锁眉眼满眼猜疑的茯笹,“既然你是我夫君,这里自然是我的住所,我为何不能来?”
茯笹脸色有一丝丝的诧异,他张嘴感想说话,一道娇气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子插入进来,极其突兀,“帝尊,我害怕。”
我震惊的看着一道艳红娇凹凸有致的身影直接扑向茯笹,我身体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其扯开,将茯笹护在身后一脸凶狠的看着不过被我一扯就摔在地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带泪,看得我头皮发麻,“姬浣?”
天命这个鬼东西!
姬浣哭得认真,哭得都打嗝了,“帝尊,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