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是为了蝴蝶泪眼吗?为了宇文滟的魂魄,待到白临风称帝之后,为你召唤出契约神兽白猫,以命缚命。”若不是宇文滟知道白玄派白临风接近宇文滟,她哪里在会猜到这么可怕的阴谋。
白玄很意外,这个想法竟被没有接触过的人知道了。
宇文滟又说:“我劝你放弃吧。蝴蝶泪眼虽可起死回生,但却不能让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复活,就算你以全部的修为搭上去,她也回不来。还有,你在白临风七岁的时候就教他修习狐妖功法,我是知道的。”
宇文滟望着白玄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眼睛,她继续说:“我之所以不阻止你们,是因为我想要白临风成为整个玄州的强者,我想让他活的更长更久,哪怕这条路要付出很多代价,我也认了。”
“你......”白玄皱起眉头。
“我知道,当年我救走白临风的时候,妖妖灵根本没有拦住你,你知道我带走的就是白颜的儿子,而你不告诉白颜,暗中教他功法,无非就是等着白临风手刃白颜,以解当年你亲杀了白栩之恨!”
“你知道了又如何?很快,白临风就会奉白颜之命挥军南下攻入永安城,蝴蝶泪眼我志在必得。”白玄握紧了拳头,虽被说中了心事很不快乐,但他不惧这些危言,他只在乎结果。
“妄想就是妄想,区区狐妖竟敢跟人族比阴谋,可笑!”宇文滟不屑看到白玄的得意,她转身离开,两旁的白纱被她身体带动的风拂起,绝美之画,如眼前所见,不过是她一个背影,一个转身,一句:“我等着你如何一败涂地。”
番外
樊都的三月,垂柳冒起了嫩芽,蝴蝶也破出了茧。
七岁的白临风捧着一卷书坐在桥边,旁边的孩子都在嬉闹,突然一颗石子扔了出来,砸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淌出了鲜血。
他不去理会自己的伤口,不去理会砸中他的孩子,继续埋头看着书。
这时,那群孩子又跑过来笑话他:“咦,这不是锦画馆那个没爹的孩子吗?”
“听说锦画馆的女老板是个不知检点不要脸的女人,不知道这杂种是她跟谁生的呢?”
小小的白临风抬起头,他猛地撞上去解释:“我不是白玉树的儿子,我不是!”
“那你就是杂种。”
于是,白临风被小孩子推下桥,掉进了河中。
他慢慢沉进了水中,拼命地想往上游,可是怎么也浮不起来,身体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突然有一白衣男子飞下来,他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非常好看。他拉住了白临风的手,最后将他带离了水中。
那时的白临风受到了惊吓,他抓着白衣男子手,不停地说:“我不是白玉树的儿子,我不是。相信我!”
“我信你。”白衣男子抓着他的手臂,给了他力量和信任。
白衣男子看着崩溃的白临风,又说:“你本帝王之后,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衣男子掏出个蓝色的水晶球体,将白临风的手指划出一滴血,血水落在球体上,呈现出白临风生于梨国梧桐殿的画面,再被白颜冷冷地看了一眼,道:“此子不详,阻寡人王命。”
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被她一手捂住脸,窒息身亡。婴儿的尸体送出去,她连眼泪都没有一滴。转身道“烧干净!”
只差一点,婴儿就被丢进了火池里烧成灰,好在被一个女子所救,种种画面全部呈现。
白临风哽咽着,救他的人是‘白玉树’
她笑着说“白临风,玉树临风的意思。”
她给他起的名字!
妖妖灵蹲在一旁,插嘴道:“就是长得好看,祸患四方的意思。”
“滚!”
画面破碎,白临风回过神来。原来他的身世如此,他原本该有一个身份,该有一个母亲。
“我叫白玄,三日后我在城皇庙等你。”白衣男子拂拂衣袖,笑着离开了。
白临风不想成为变人口中白玉树的孩子,他渴望的是有人认可他有父亲有母亲,他并不稀罕什么皇权,他要的是生母对他说一句对不起。还有,他想变强,他想保护‘白玉树’
“等我变强了,莫叫世人再欺你我!”白临风站在宇文滟的门外,他徘徊了片刻就去了城皇庙见白玄。
从此,白临风偷偷的跟着白玄学习,他素来寡言,从未对宇文滟提起任何事,不管别人如何欺负他,他只是忍着,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出手致命教训。
他曾将一恶语相骂的男人推进水里,也曾用画魂术生剥了侮辱宇文滟的一个女人。
白玄每隔一个月便会交他一个任务,杀人!
他杀的人是恶人,以最恶的灵魂炼最利害的傀儡,那个表面清贵无双的男子,实则黑暗可怕到了极致。
白临风最不喜欢的是宇文滟的张扬,她总是把喜欢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让世俗的人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他们,难以入耳的语言凌迟他们。
白临风一直都知道,宇文滟救了自己,此恩必报。
想来想去,宇文滟最想要的回报是白临风以身相许。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将来娶了她便是。
后来,他长大了,借出师之名离开宇文滟去梨国见自己的生母,又以各种本领得到白颜的信任,替她做事。
其实,看尽了如花美眷,原来他的心里只有宇文滟一人。
白临风再回陈国,暗地挑起陈照之争,见到宇文滟的时候,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算计都没有,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他听见宇文滟说,她要嫁给自己,心里甚是高兴,但也很生气,她怎么就没有一点脑子呢?
为了不让白颜和白玄抓住自己的弱点,首先,他必需要与宇文滟决列,如此,白玄才不会打她的主意,白颜也会伤害到她。
白临风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她。
在她眼里他越讨厌她,便是越爱她。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