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束光洒在孙家小院里,银杏双手挡在房门前,“国太!您不能进去!小姐此时还未起身呢!您不能进去!”
吴国太头戴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坠金镶紫英坠子,身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虽是雪鬓霜鬟,却难掩她咄咄逼人的厉色,“这都日上三竿了,拖了两日未习礼了,婚期将近,老婆子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呢?!让开!”
“您不能进去!”银杏死死抓住两扇门,拼命挡住吴国太。
“我是她的母亲,有何不可?!来人!将这个不守规矩的丫头给我拖开!”
银杏被拖到了一边,阿香的房门被打开,吴国太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震怒的咆哮声:“你们小姐去哪里了?!”
银杏早已放弃了挣扎,瘫坐在地上,任由她们将她拖进房间审问。
吴国太居高临下的厉声喝道:“说!孙尚香藏到哪里去了?!”
“奴婢不知。”
“你到底说不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
吴国太一掌拍在桌上,“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打到说出小姐的去向为止!其他人,给我搜遍全城,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找出来!不许走漏了风声!”
阿香一大早就醒过来了,她摸摸干瘪瘪的肚子,看了一下四周。
她身处营帐之中,四处都是空空的,只有案桌上放满了竹卷,夫子也不知身在何处。昨日的伤已经结了疤,好像也有人帮忙仔细清理过了,脸上也没有灰扑扑的感觉了,只是自己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尘土飞扬的外袍。
正思虑间,帘子被挑开,夫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慧仁米粥进来了。
阿香砸吧砸吧嘴,咽了咽口水,规规矩矩的坐好,“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