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小魏眨巴着眼睛,“不是吧?我们有两个同事的名字就叫李严李谨,他们是两兄弟,人如其名,做事格外严谨。真是好巧啊!”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凌灼在朱门的事上对言锦撒了谎,但我们并没有拆穿他。小魏这孩子单纯得很,没有发现言锦话里的漏洞,跟她话起了闲话。
“不是那个严谨,我是姓言,语言的言,单名一个锦,锦绣的锦。”言锦一边应答着小魏的话,一边忙里忙外的为我们整理出房间,眼睛有意无意地总往凌灼的方向瞟。见他不看她时会有些低落,见他正看向她时又会害羞的低下头。“我们家是养云鹤的。”
“你们这座城似乎很多人养云鹤啊?”七月说的那个姚兮雨也是养云鹤的,还有鹤来客栈也画满了云鹤,这座城市似乎对云鹤格外的喜爱,我试着套言锦的话。
“不止云鹤,我们这里的人是专门养飞骑的。只要是天上飞的,能够被驯化的,基本上都有人养的。”言锦从柜子里抱出最后一床被子,“床铺都收拾好了,大家可以回房早点休息了。”
我还想追问,可是想起先前在朱门内的遭遇,又觉得这个话题还是暂时搁置比较好,万一再被赶了出去,可就真的得露宿野外了。“谢谢言锦姑娘。”
“不客气。”
言锦家有七间客房,我们十三个人,刚好多出一个女性,所以我就单独占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陈设简陋,除了一床一桌一椅,再没别的家具。我解下行囊,衣服都没脱就舒展四肢摆成了大字躺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歇歇了……”
“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我万般不愿地起身开了门,“谁呀,烦人!”门外站着一脸不快的白无。
“你怎么来了?”
白无推开门往屋子里走,自然地躺在了床上,“不高兴。”
“怎么就不高兴了?”我带上房门,点上油灯。
“起先凌灼在客栈里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忽然躺下,又忽然起身,走到我旁边拉起我的手,“他故意说给你听的。”
“你别理他不就是了。”
白无将头靠在我的肩窝,“我怕你理他。”
我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蓝蓝,我疼。”他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吓了我一大跳,立马扶正他上下检查:“哪儿疼?是受伤了吗?”
白无一双干净的眼睛耷拉着,没有神采,“心疼。他要跟我抢你。”
我无奈地笑了,“说什么呢?我跟他统共没见过几面,而且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你也知道,他只是对我的公寓感兴趣。”
“不是的,他要的是你。”白无抬起眼看着我,“我的蓝蓝这么好,他一定要的是你。可是,我一定不给。”他突然压下头攫住我的唇,含混不清地说:“他再抢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