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就算我们踏着云鹤潜入卢家,这里的建筑物没有窗子,我们也窥探不到什么。”
“就是。所以,还是守株待兔比较好。”
白无笑看着我,说道:“我的蓝蓝,就是机灵。”
我得意地踮起脚吻了吻他冰凉的唇,说道:“走吧,去谭家。”
谭家跟卢家在完全相反的两条街,满城的人都围在卢家堡附近瞧热闹去了,这边就冷清了许多,一路走来,也看不到几个人影。
走到谭家门口,我犯起了愁。“我们以什么方式去接近谭家,总不能上来就直接问吧?”
白无微笑地说:“刚刚还夸你激灵呢,谭家是什么门户?降灵人,要想接近他们,自然得请他们降灵除异。”
“可是我们没有异让他们除呀。”
白无点点我的额头,“有的,不过,恐怕有人要心痛了。”
我指着他狡黠地笑笑,“哦!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有了计划,我抬手叩响了谭家的门。
“谁呀?”门内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
白无礼貌应道:“我们是来请谭二小姐帮我们驱邪的。”
大门“吱呀”一身打开,一个满脸布满皱纹的老人开了门,“进来吧。”
帮我们开门的老人穿着一身奇怪的短袍,上面画满了符文,想必是这个世界的“道袍”一类的服装。他领我们走进厅堂,厅堂内摆放着各式降灵除异用的工具,堆满了大半个屋子。
他比了比椅子,说:“坐吧。”
我们有些拘谨地坐下,他也坐在上位,先开了口:“你们来找我二孙女驱邪?”
原来这个老人是谭依依的爷爷,看他的年龄和辈分,应该就是现任的谭家当家了。
“是的。”我点点头。
他唤来丫鬟给我们上了两杯热茶,抱歉地说:“很不巧,她昨天去了城外的周里村降灵,估计得明日才能回城。要不我帮你们安排别的人手去?我谭家还有很多年轻后生,都是降灵除异的好手,尤其是我那大孙女谭柔柔,她前几日还收了一只山精。”
那么巧?卢家一娶亲谭依依就去了城外降灵,可真会挑时候。
我用杯盖刮开几片漂浮的茶叶,饮了一口,是望川茶。
“老爷子,不是我不相信您大孙女的实力,只是这次的邪祟厉害得很,一般人怕是降不动。”
“哦?怎么个厉害法?”谭家老爷子拼了命推销的大孙女,我们连见都没见就给回绝了,他有些不服气地问我。
我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我们是从风舞城来的商户,到遥星城来卖云鹤的。赶得巧,昨儿个刚进城就碰上卢家少主与城主家大小姐成亲,说是大宴三天。您想啊,一只云鹤才能卖多少钱?所以平日里出门,我们都省吃俭用的,好不容易赶上这样的好机会,我们肯定要吃最好的住最好的不是?所以,我们歇在了城中的星宁客栈。只歇了一夜,我那小妹便被邪祟附了体。”
“星宁客栈?不会吧?这个客栈占的可是风水宝地,怎么可能会有邪祟?”老爷子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们,白无见他起了疑心,立马添了把柴火:“所以才说这邪祟厉害啊,风水宝地里都能呆的邪祟,岂能是一般降灵人降得住的?”
老爷子摸着长须,若有所思,问白无道:“你那小妹被邪祟附体后是个什么症状?”
我曾经接过一笔单,有个男人被个女厉鬼附了身,整个人变得阴恻恻的,活活咬死了一只鸡,还饮干了它的血。于是,我借用了这个例子。
“她咬死了我们带过来的一只云鹤,还饮干了它的血。嘴里一直念叨着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我怕她半夜起来真把我们给杀死了,就随便请了个降灵人去收灵,谁知道……”
“怎么了?”老爷子见我欲言又止,追问道。
“谁知道那个降灵人也被邪祟附身了,现下,和我那小妹一并在客栈里绑着呢。我们怕被人发现,趁夜偷偷埋了被咬死的云鹤,又四处打听高人,他们说这遥星城最厉害的降灵人当属谭家二小姐了,我们就寻了来。”
我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又把症状说严重了几分,谭家老爷子果然上了套,“连降灵人都被附身了,果真是厉害的邪祟。”
“是啊是啊,我可就一个小妹,你们千万救救她呀。”我说的非常动情,连自己都觉得像是真的,白无暗中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差点忍不住笑场。
“要依依去收灵不是不可以。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降灵人,要请她上门,得费不少金银,你们出得起吗?”谭家老爷子外表看起来有几分大家的风骨,没想到竟也这么世俗,我咬咬牙,对他道:“只要能救活我小妹,这袋金银,都给你们。”
我把身上剩下的全部金银放在桌上,谭家老爷子两眼放光,拿在手上掂了掂,说:“既然你们如此有诚意,这两道符你们先拿去,等明天依依回来,我就叫她去一趟星宁客栈。”
他给了我们两张普通的安神符,便收下了全部金银,果真是个利害的老爷子。
“那便麻烦了。”我们对他欠了欠身,离开了谭家。一出大门,我就不快地发起了牢骚:“这老头,竟然这么现实。”
白无牵过我的手,说道:“你把钱都给了他,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云鹤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