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地极快,整整在树林中穿梭了一炷香的时间,末了才是突然飞跃过一条溪流停了下来。问君下马有些吃力,她喘着气斜眼瞪着亭如道:“容恒呢?”
亭如故作无辜:“什么容恒?”
问君见亭如模样,心中明了这厮定是故意逗她。可现在时间分明不多,她未与亭如计较径直掠过他,果然见到了躺在一块大石上的容恒。
容恒虚虚地躺在石头上,手无缚鸡之力。问君眯眼瞧着,容恒脸上不知是污血还是因浑身发着高热早是红紫交杂。他手脚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已然开始了痉挛。问君回头看向亭如:“你来寻我时他便已经这样了吗?还有,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亭如笑地诡异,问君因方才一战走的有些吃力。她轻轻侧头,分明容恒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鬼样子,他怎么可能张口说话。既然如此,亭如刚才说“容恒让我们快走,上官长诀不是你想的这样”又该如何解释?问君冷眸,到如今疑点丛丛,他们还未开始调查容恒之事,却已有内忧之嫌!
亭如微微侧头,眉中万般颜色,他随意地抬手指向容恒的头,轻启薄唇不屑道:“你原不过这样。你作那碗虫于无物?呵,你便是那般在意你那旧日情郎,见了他,你可是什么都转不过弯来了。”
碗虫?
问君神色一凛,她忙地走近容恒,只见容恒皮开肉绽的头上血色累累。好像并没有别的。问君顿时狐疑地看向亭如,亭如轻轻挑眉示意她再继续看下去。正是此时!问君见着容恒头上的有一小块血肉正在自己蠕动前行!她蓦然睁大了眼,那小块血肉下竟是长有细足!
“碗......碗虫我曾在宫中秘史中听闻过。这是西凉(南邵的邻国,好用蛊毒)的圣蛊虫。形如血肉,极小却可以操控人的心智。若身上有碗虫的人不肯服从施蛊者的命令,则生不如死。而且,是没有解药的。但是这个东西因为及其阴毒且难以控制,早是被禁了。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问君声音略有哆嗦,果真自己是疏忽了不少。
她在地牢中见着容恒时,容恒身上就有白蛆虫到处啃噬,还有些许的尸虫。可是这碗虫却.......
亭如倏地不知从何处招来了火,冷哼一声走至容恒处,随即将火丢向了容恒。问君见着,终是无能为力。碗虫本就无解,这般便时容恒的最好结局了。